“多谢钦差大人。”孙朝肃又檫了一把盗汗,光荣此次幸运保住了脑袋。但又在这个时候,滋阳县城里俄然又冲出一支马队,为首一人大声吼怒,“张好古,你好大的胆量,一个从六品的芝麻绿豆官,竟然敢抓孤的儿子!你明天不给孤一个交代,孤就要你都雅!”
“大胆杨炳御,见到本钦差,为何不跪?”张大少爷板着脸向杨炳御喝道。杨炳御这才如初梦醒,从速带领在场衙役兵士双膝跪下,向张大少爷叩首施礼,自报官职名号,中间的哀鸿也是呼啦啦跪下一大片。那五王子则呆立原地,搞不明白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张大少爷也不客气,直接向他喝道:“你是何人?见到尚方宝剑,为何不跪?”
看到杨炳御到来,几十个伙夫一起扔下木勺,冲到杨炳御与那青年男人面前客体,杂七杂八的叫道:“见过太尊,见过五王子。”杨炳御挥手让那些伙夫起来,先问了一下施粥环境,又向那被称为五王子的青年男人做了一个尊敬的手势,大模大样的说道:“你们听好了,五王子身边缺人,筹算从这些哀鸿里挑十个闺女进王府侍侯,你们去把哀鸿步队里的黄花闺女都叫出来,请五王子亲身遴选。”
“反了!反了!”杨炳御当众被人戳疼伤疤,顿时暴跳如雷,又蹦又跳的大呼道:“拿下!拿下!给本官拿下!抓到衙门里,本官要亲身鞠问这个妖言惑众的刁民!”
“铛铛铛铛铛铛!”张大少爷走向粥棚的时候,粥棚里恰好响起了施粥的铜锣声音。听到这声音,数以万计的病笃哀鸿纷繁挣扎着站起,拖着褴褛的陶碗行动盘跚的走向粥棚,走得慢的,就象是一具具的行尸走肉,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们吹倒,走得快的,踉踉跄跄,跌跌撞撞,一步三趔趄,垂垂汇成十条长队,摆列向披发着古怪酸味的粥棚。张大少爷使个眼色让世人散开,伶仃领着张清韵和陈剑煌率先走了畴昔。
“做梦,我不去!”张清韵白了张大少爷一眼,一口回绝了张大少爷的要求。张大少爷嘻嘻一笑,又在张清韵圆润的耳边轻声说道:“清韵妹子,做哥哥的求你了,你如果不帮我拿到把柄,我就算弄掉了杨炳御,换了其他的官来,这里的哀鸿也一定有好日子过。”张清韵红着脸迟疑半天,终究还是把布包着的尚方宝剑塞给张大少爷,又擦去脸上的灰尘,解开藏在软帽里的发簪,这才大步冲向粥棚锅台。
杨炳御满身颤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张大少爷大怒,又喝道:“说,赈灾的粮食那边去了?”杨炳御还是不说话,只是盼着救星鲁王朱寿镛从速过来得救。张大少爷怒极反笑,奸笑说道:“好,不说是吧?没干系,本官此次带来的侍卫满是东厂的刑讯妙手,不怕你不开口!来人啊,给我摘去滋阳县令杨炳御的乌纱帽,剥去官服!”
“该——!”无数哀鸿气愤的大吼起来。张好古点头,向陈剑煌一挥手,陈剑煌当即奸笑着把手一摊,袖子里当即飞出三根锋利钢针,陈剑煌合拳夹住,奸笑着一步步走向杨炳御,口中念念有词,“刺那几个穴道呢?大椎、陶道、风池,好象不敷爽?头维、下关、颊车,疼是够疼,适口水淌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