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探听过许三,有传闻称益州城里之前的铜钱风波全系这位三娘子一手把持,金杏楼的元老邱老爷子传闻也是被她逼死的。此人过往行事奇诡狠辣,有这类设法不敷为奇,但为了揽收存款而甘愿亏蚀,从做买卖的角度来讲,实在是过分霸道。哪怕最后真的被她做成,也不免惹人嫉恨,到时惹得同业群起而攻之就更得不偿失了。
“是吗?”笑歌莫测一笑,“不知周掌柜可有兴趣同许三打一个赌?许三我赌不出一月,这些中小丝商就会本身奉上门来,踏破鑫义大门。”
只是买卖却毕竟不是看热烈,还得日复一日的渐渐堆集。正如周世显所说,柜坊归根到底做的是一个信誉买卖,一个新柜坊不靠时候,很难在短期内博得世人信赖。
“周掌柜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不收储耗钱,反给存钱之人利钱一事吗?”
本来许三仍在打此“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的主张,周世显心中略有踌躇,而火线才开口,“许三娘子,恕我直言,若要强行此法,实难处颇多。三娘子可否听鄙人为您分解一二。”
钟家也算是益州城里的小康之家,固然谈不上有多大富大贵,但每年光买卖生丝这一节便已支出颇丰。可题目便出在本年这颇丰的“支出”上了。
只可惜在柜坊大闹一番,最后在那姓周的掌柜那儿碰了个软钉子返来,甚么着数也没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