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朱由崧当即传旨,召开御前大臣集会。
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御使言官出身时任太子太傅的刘宗周起首说话了。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末节,朱由崧当然不管别人如何想,又唆使吕大器道:“这笔银子紧着赈灾和欠俸的亏空来用,至于鲁地的治河疏浚临时先缓一缓吧。”
朱由崧悄悄地听着,微微点头,没有表态。
朱由崧让他们平身以后,把四镇要粮要钱的折奏公诸于众,最后道:“众卿,这件事该如何办,议一议吧。”
朱由崧耐着性子又听了一会儿,实际上对这个题目他已经定夺了,现在他只不过走个情势,想听到本身想听到的声音,然后顺坡下驴,这件事就算颠末廷议法度了。
想想这些,自发得江南士绅骂人很短长的钱谦益不无对劲地回府了。
“受之之言如拨云见日,朕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朱由崧说着看向户部尚书吕大器,“爱卿,国库库存多少?”
固然朱由崧是至高无上的皇上,具有说一不二的皇权,但因有内阁这其中枢机构,有些情势或者叫法度该走还得走,不然,又会给那些空谈误国专爱挑皇家弊端的言官御使以及东林人士留下话柄。
钟鼓齐鸣以后,文官坐轿,武将上马,穿着整齐的文武百官很快在金銮殿跪倒一大片,向金劂上端坐着的头戴龙冠身着盛黄色五瓜龙袍的朱由崧山呼万岁万岁千万岁。
但如许吵吵到入夜也无济于事,因而一摆制了他们,他看到一值保持沉默的礼部尚书钱谦益,面色安静,晓得这位东林魁首好标新创新,与皇家唱反调,最后终究投降鞑子成了二臣,何不让他说两句呢?因而道:“受之何不谈谈高见?”
第二个奏本的是时任东阁大学士内阁首辅的高鸿图,高阁老也是年过六旬的三朝老臣了,出列后对朱由崧举板拱手道:“陛下,臣附和刘公之言,四镇武将作奸不法,闹得民怨沸腾,各地参劾他们的折子堆成了山。临时非论国库亏空,就是有钱有粮,依臣鄙见,一两银子和一石粮食都不能给他们。”
朱由崧一听,这国库真是穷的底朝上了,固然南明只剩下半壁江山,但国库也至于只就这么点银子吧,还不及一个二等赃官的一半产业,又想到本身查抄的银子,暗道,朝廷不是没有钱呢,都流入了少数勋戚权贵的腰包。
钱谦益现在对朱由崧定见大了,他有一种遗珠之憾决定不发一言,不献一策,但见皇上发问晓得不说话不可了,暗道氏君还记得老朽哇,因而上前躬身道:“陛下,依臣鄙见,应当如数拨付四镇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