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就是自夸阉党成员,在南京宦海搞得是乌烟瘴气,成了过街老鼠,冒辟疆等复社成员就曾联名上书弹劾过这个阮大铖。
冒辟疆如有所思的端起酒杯,自斟自饮了一杯,又昂首问,“方原,我们为甚么要信你?”
方原冷冷的说,“冒公子是饱学之士,该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破巢之下无完卵的事理,江南不给银子,满清打上门了,让你们大家都梳猪辫子,你们情愿?”
所谓汗青上的好官、清官,更是任由文人来编排的。汗青上的陈世美是清朝期间清正廉洁,刚正不阿的清官,因回绝纳贿,被同亲文人编排成了抛妻弃子,灭尽人道的牲口,最后被包拯直接给砍了头;而那些被李自成敲打出几千万银子的东林党官员,却个个被包装成廉洁如水的君子君子,而花光了皇银内帑的崇祯,却被诬告成了一个宁肯吊颈也不肯拿出皇银的智障守财奴。
这就是言论争的可骇,能倒置吵嘴,还能指鹿为马。
冒辟疆与他争锋相对的说,“方原,你也是阉党一员,与阮大铖之流有甚么辨别?”
“哐啷!”
冒辟疆为之语塞,左顾而言他说,“若江南的士绅、富商不肯意给银子呢?”
方原指着他面门厉声说,“冒辟疆,我再与你说些事关你们读书人的现实话。你们这些寒窗十年的读书报酬了甚么?不就是金榜落款,娇妻美妾,衣锦回籍?”
方原正容说,“因为,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我们才是大明将来的但愿,而不是那帮敲髓吸血的官僚、士绅、富商。”
而他方原,在掌控话语权这一块确切是短板中短板。
笔如刀锋,杀人诛心,这就是没有硝烟的疆场-言论争了。
冒辟疆点了点头,和徐华一道,头也不回的分开了酒坊。
方原在脑海里清算了一下关于冒辟疆的事迹,目光又落在了他身上,淡淡一笑说,“冒辟疆,冒公子此行看出甚么来了?”
方原一下恍然,此人和陈圆圆有干系,更是才貌出众,若估计无误的话,此人就该是陈圆圆的恋人,明末四至公子之一,复社在野的骨干,冒辟疆了。
他也不介怀令冒辟疆晓得本身的筹算,冒辟疆是江南文坛魁首级的人物,由他去给江南士大夫阶层带话,那是最合适不过。
徐华担忧方原不知流寇梁敏的权势,构成误判,又弥补说,“方大人,山东流寇梁敏,是梁山巨寇李青山的余部,聚众两万人,在济南、兖州二府劫夺为生。此次又得了赋税,另有很多的军火援助,气力不成小觑啊!”
方原在山西屠灭了八家晋商的动静早传到了江南,他不经意间的威胁,任谁也不会以为他是在谈笑。
“那些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士大夫、富商,不管是阉党还是东林党,早就将江南宦海腐蚀殆尽,永久给不了你们这个公道,你们就是建立一百个复社,一千个复社,也讨不回这个公道!只要我方原主政江南,才气突破不公允的宦海格式,还你们读书人一个公道。”
所谓的乱世,那是笔杆子里的乱世,只要有御用文人一波波的吹,就是在老外看来百姓面如菜色,无精打采的期间,也是康乾乱世;若获咎了笔杆子,就是老外眼中百姓个个精力饱满,专业糊口丰富多彩的万用期间,也是民不聊生的乱世。
冒辟疆连番诘问,却被方原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不甘心的问,“你筹办在江南如何收银子?”
他一口一个我们,就是在拉近与冒辟疆这些态度相对中立的读书人的干系,言论争既然已经开打,方原是急需求冒辟疆之类江南名流的支撑,才气对抗江南那帮士绅、富商咄咄逼人的守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