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原稍稍一愣,还未说话,秦展已拔出了明晃晃的绣春刀,冰冷的刀锋比在徐华脖子上,厉声说,“放屁!我老迈是四府巡抚,就是姑苏府知府也要来拜见,甚么狗玩意敢在我老迈面前装大?”
“......”
这旬白天,方原被两个皇子折腾得欲哭无泪,又不能冲着两个少不更事的皇子生机,正在愁闷万分。
徐华忙说,“在,在驿馆外的酒坊。”
方原也有些悄悄生怒,但要打也要探清了此人的来头和本领后再说,便强即将秦展拦了下来,面不动容的坐到了那人的桌子前,“方原何时成了方屠子,还请中间解惑。”
这个母亲为了两个儿子的前程,竟然强忍着连最后一面也不肯再见,这份母爱的巨大,令方原深深的动容。
河间府治所河间县
朱慈炤、朱慈焕两个皇子成日就胶葛着方原,诘问母亲田贵妃的存亡,方原暗自黯然,照路程来看,田贵妃应当已在都城归天了。
将他的烦恼看在眼里的小苑俄然毛遂自荐的说,“公子是心胸天下的,和两个皇子底子就说不到一起去,还是由我来照看他们吧!我和他们是同龄人,总要轻易相同些。”
方原对四书五经几近是一窍不通,连这几句是出自甚么文籍都不晓得,只能佯作愤怒的说,“连这么简朴的典故都不晓得,先罚抄二十次。”
酒坊里是空空荡荡,除了酒坊老板、伴计,就只要一人,身着文人装束,披头披发的斜支在桌子前,不时的抬头饮着酒。
方原只能装出为人师表的样儿,用心板起脸说,“两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问甚么问?能不能问点典史经籍?”
这些胡编乱造的谎言,令方原是怒上心头。
方原决定先在河间县逗留数日,稍作休整。
河间县是方原与景杰一行人商定好的汇合地点,景杰他们从大同那边千里迢迢的赶来,还没有到河间县。
“教员,都说大同婆姨的妙处是重门叠户,甚么是重门叠户啊?!”
归正就是挪挪步子的事,方原也想见地见地这个所谓的高朋是有真才实学,还是来装大尾巴狼的,便起家清算了锦衣说,“徐园主,带路吧!”
方原心中一喜,小苑年方十2、三岁,说来与两个小皇子是同龄人,算是个大姐姐,由她去管束那两个皇子是再好不过。他像是找到了救星,忙说,“你愿去那是最好不过,我就离开苦海了。”
方原愣了愣,还未回过神来,秦展已拔刀而上,呵叱说,“大胆!四爷我劈了你这酒癫子。”
因出行太仓猝,两个皇子固然封了王,崇祯却没有给两个小皇子王府长史,官吏的配置,教诲皇子的任务临时全落到了方原的头上。
方原走近一看,此人比本身春秋要大上一些,和崇祯差未几大小,倒是生得面如冠玉,举止放荡不羁间透着萧洒、安闲,是个实足的中青年帅哥。
他在河间县等了五日,没比及景杰一行人,却等来了一个好久未见的老熟人,桃花圃的园主徐华。
“教员,子曰:‘素隐行怪,后代有述焉。吾弗为之矣’,这句又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