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走近愣在当场的钱谦益,大声提示他,“喂!钱翁,你绛云楼里的书不要了?还不快去搬书!”
“既然钱翁承诺,绛云楼归我了,是拆是搬都由我来做主!”
方原猛地一挥马鞭,领着一行锦衣卫奔驰而去,在最后一丝落日落下之时,世人已消逝在落日的余晖当中。
方原张口杜口卖的是柳如是的面子,而不是钱谦益,也是当众给了钱谦益一记清脆的耳光。
一身青衫儒衣的钱谦益站在红豆山庄前,面不动容的瞧着被方原押来的瞿式耜、钱龙惕二人。
‘轰’
钱谦益已是进退两难,沉声说,“方总旗是来挑衅的?”
钱谦益平时里的能言善辩不见了踪迹,呆望着面前说出豪言壮语的方原,口齿不清的喝骂,“你,你......孺子不成教!”
方原把玩着石几上的无人机,昂首瞧着钱谦益说,“钱翁,瞿式耜煽动民乱,围攻锦衣卫,论律就是极刑,绑着他们已是从轻发落。”
方原拍了鼓掌,令锦衣卫放了瞿式耜,归还了钱谦益。
两个时候后,燃烧殆尽的绛云楼轰然崩塌,只留下一地的残垣断壁,更显苦楚。
一阵冷风吹过,钱谦益咳嗽了几下,又说,“既然他犯了大明律法,便该交由姑苏官府发落,罪过再大些,也该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会审,何必锦衣卫脱手?方总旗此行是得了那个的授意,是陛下,还是刚正化?”
若不交绛云楼,则是他失期,方原恰好能够借机发飙。
柳如是实在不想再理这群嘴炮天下第一,实战就是战五渣的所谓名流,单独一人呆呆站在绛云楼的废墟之前,双眸凝睇着已成废墟的绛云楼,脑海里翻滚的满是方原的一言一行,层出不穷的智谋,另有举手间就打得世人全无还手之力的‘妖术’‘神鸟’,口中喃喃念着,“这个方原若再回到江南,不管东林党、复社,还是江南的士绅、权贵、富商,必将万劫不复,毫不能令他再次回到江南!”
秦展遵循方原的叮咛,取来网购的固体酒精,一袋袋拆开了挂在无人机的八个喷头末端,再混入了遥控燃烧器。
旁人不知情的,还觉得方原、柳如是在背后里有着难以开口的含混活动。
全部红豆山庄的屋宇是鳞次栉比,范围实在不小,一座高高的阁楼耸峙在正中,恰是江南赫赫驰名的绛云楼。
无人机在绛云楼上空回旋着,继而在顶层的阁楼来回穿越,将末端的八袋固体酒精尽数抛在绛云楼顶楼的斗拱、雕栏,楼道上。
钱龙惕是不管如何不能在归还的。
钱谦益还没获得桃花圃外得胜的动静,但见到瞿式耜都被活捉了,战果已是一目了然。
他超出了柳如是,策马来到满脸寂然的钱谦益跟前,以马鞭指着他说,“钱翁,你们以为我是阉党,我便是阉党吧!今次我火烧绛云楼就是要奉告你们东林党,从今以后,阉党即将崛起,文人靠嘴炮就能治国的期间已一去不返!”
方原一行人策马奔驰,不到半日,赶在傍晚之前就到了位于虞山之下的红豆山庄。
瞿式耜常日里自夸熟读兵法,大明的总兵就没一个他能看上眼的,此时现在倒是被人五花大绑给绑了,又灰头土脸的给放了,颜面尽失,行动盘跚的回了。
“驾!”
方原回身去收了无人机,喝令侍从而来的锦衣卫齐齐上了马。
绛云楼既是钱谦益的寓所,也是江南赫赫驰名的藏书楼,更是江南这帮读书人的精力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