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的悔意已到了顶点,再也在军帐里坐不住,起家前去找孙传庭、周遇吉二人商讨对策。
方原嘲笑一声说,“范三拔,你除了信我,另有挑选的余地?”
方原又捉着范三拔问,“范家其他的产业呢?”
方原这才信了这个范永斗确切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所谓虎毒不食子,这个牲口连亲生儿子都出售,当了他逃命的挡箭牌,真是丧尽天良。
方原忙交代秦展,令他派一个锦衣卫前去张家口贡市,告诉景杰、赤古台率火枪马队前去追击范永斗,不必再到宣府镇,直接出长城关隘,深切蒙古草原,将范永斗一行给截杀了。
方原想了想说,“再奥妙知会景杰,他也一同去追击,带两百蒙古马队,两百汉人马队,相互管束。”
方原令秦展点齐了一百个锦衣卫,筹办随前来投降的参将入宣府镇捉人。
方原担忧这个参将是王承胤前来诈降的特工,自秦展去了后,便再也没法入眠,只是在军帐里坐立不安的等待动静。
披发劝降书后,连续两日,宣府镇还是全无动静。
方原问道,“范永斗呢?”
两人传闻秦展竟冒险进了宣府镇,也是眉头微皱,这个险也冒得太大了,是成是败只要天赋晓得。
秦展立即派两个锦衣卫快马加鞭前去张家口贡市知会赤古台一行人,筹办深切草原追击范永斗。
等周遇吉等人去了后,方原直直瞧着萎缩在地的王承胤,目光掠过面如死色的范三拔等范家人,却在人群里没见到祸首祸首范永斗的踪迹。
方原瞧着面如死色,瑟瑟颤栗的范三拔,沉声说,“你父亲将范家人全都丢弃了?”
秦展朗声应了,范三拔已吓得屁滚尿流,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范三拔神情板滞的瞧着方原说,“我交了能保命吗?”
方原感激的望着他透着朴拙的双目,想起那日经验他的口气实在是重了些,惭愧的说,“老四,那日我不该当着老三,苏妹子的面呵叱你,我向你赔罪。”
方原则和周遇吉留在宣府镇措置善后事件,趁便等候景杰、赤古台追击范永斗的动静。
范三拔常日里飞扬放肆的公子哥形象不见了踪迹,早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知!父亲说过要带我走,为甚么偷偷一人溜了?!”
范三拔寂然说,“范家的银子,父亲借给了皇太极六百万两,早用作满清的军费。”
他暗自考虑,范永斗已逃出去两日,还能不能再追返来?一行人带着起码几百万两银子,应当逃不了多远。
方原看着他的背影,双目里含着打动的泪花儿,这个秦展,固然贪了点,也好色了点,但终偿还是个做事靠谱,更出世入死过的兄弟,此后他的那些点破事儿,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方原暗想,莫非宣府镇官兵真的是铁板一块,劝降书也诽谤不了,令他们内哄?
他指了指被捆绑的范三拔说,“只找到了范家其他的家眷,包含他儿子范三拔,另有范三拔一个刚出世的女儿。”
方原站起家子招过了秦展,传令他押着包含范三拔在内的范家人,前去张家口贡市,找出范家的帐本后,将范家人也当众处决。
他将信将疑的望着方原说,“方原,你真的能信守承诺?”
秦展利落的笑了笑说,“你是老迈,骂了就骂了吧!挡箭的事儿也该是我冲在前,何况,我这还是去建功捞钱。”
秦展忙拦住了他说,“老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我去,你就留守火线。我秦展没了就和死个蚂蚁一样,老迈体是没了,军心会大乱的。”
范三拔自知已是必死无疑,方原手中抱着的是他独一的女儿,如果帐本真的能换女儿一条性命,那他会毫不踌躇的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