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信将疑的望着方原说,“方原,你真的能信守承诺?”
范三拔神情板滞的瞧着方原说,“我交了能保命吗?”
方原站起家子招过了秦展,传令他押着包含范三拔在内的范家人,前去张家口贡市,找出范家的帐本后,将范家人也当众处决。
方原嘲笑一声说,“范三拔,你除了信我,另有挑选的余地?”
秦展忙说,“范永斗在两日前,我们披发了劝降书后,就已偷偷出了宣府镇,筹办带着银子太长城关隘,出北疆投奔满清去了。”
“范永斗这个老狐狸!目睹局势已去,就率先逃命去了。”
方原重重的一拍桌子,捉着王承胤的衣领,厉声说,“王承胤,你竟敢放走要犯范永斗?!”
方原问道,“范永斗呢?”
范三拔寂然说,“范家的银子,父亲借给了皇太极六百万两,早用作满清的军费。”
秦展立即派两个锦衣卫快马加鞭前去张家口贡市知会赤古台一行人,筹办深切草原追击范永斗。
秦展朗声应了,范三拔已吓得屁滚尿流,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方原一向站在军帐门口,用望远镜察看着城门的动静,度过了难过的两个时候,到了申不时分,宣府镇的城门终究翻开了。
这个时候,那里另有范三拔还价还价的余地,方原沉声说,“老四,你另派一队锦衣卫,将范永斗的家眷,尽数押去张家口贡市前,仿其他七家晋商,当众处决,以儆效尤。”
方原严格拷问了这个参将近两刻钟,以他的目光,实在看不出这个参将有半点使诈的迹象,一个虎帐的大头兵想瞒过他方原的眼睛,这个能够性几近威灵。
秦展利落的笑了笑说,“你是老迈,骂了就骂了吧!挡箭的事儿也该是我冲在前,何况,我这还是去建功捞钱。”
孙传庭一行雄师每日耗损天量的粮草,何况崇祯还眼巴巴的等着这支精锐之师的返来,便先带着粮草拔营东行,经居庸关,蔚州回到都城。
就算捉不到范永斗,那几百万两银子必须追返来,这笔银子是打算外的,能够不必交给崇祯,尽数进方原的腰包。
方原想了想说,“再奥妙知会景杰,他也一同去追击,带两百蒙古马队,两百汉人马队,相互管束。”
等周遇吉等人去了后,方原直直瞧着萎缩在地的王承胤,目光掠过面如死色的范三拔等范家人,却在人群里没见到祸首祸首范永斗的踪迹。
抢先一骑出来的恰是秦展,跟着秦展纵马而出的,是一排排虎纹锦服的锦衣卫押着五花大绑的王承胤,范永斗之子范三拔,另有一众范家家眷出了城门,跟着世人一起出城门的则是宣府镇的副将、参将等高层军官。
范三拔自知已是必死无疑,方原手中抱着的是他独一的女儿,如果帐本真的能换女儿一条性命,那他会毫不踌躇的拿出来。
方原这才信了这个范永斗确切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所谓虎毒不食子,这个牲口连亲生儿子都出售,当了他逃命的挡箭牌,真是丧尽天良。
到了第三日夜间,方原正在歇息,秦展急仓促的前来禀报,宣府镇城门开了,一个宣府镇参将偷偷前来投诚,宣称他和值守的参将商奉迎了,情愿领军入军镇,直接去缉捕总兵王承胤。
秦展忙拦住了他说,“老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我去,你就留守火线。我秦展没了就和死个蚂蚁一样,老迈体是没了,军心会大乱的。”
方原咬牙切齿的骂过,又厉声问,“范家的帐本呢?”
他暗自考虑,范永斗已逃出去两日,还能不能再追返来?一行人带着起码几百万两银子,应当逃不了多远。
方原令秦展点齐了一百个锦衣卫,筹办随前来投降的参将入宣府镇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