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徐文长叹了口气，“我始终觉得你，该是个冷血的人。只要冷血的人才气成大事。”
“陛下！”胡宗宪再次进言，“只要拿住杨长帆家眷，便可令其先平东海贼寇，再行北上破虏。”
“狼狈！狼狈！”
“……”
“就因为是京师，此前庚戌之变还没证明京师防务有多么不堪么？”
君子之风公然是牵绊。
嘉靖不忿反问“他在苔湾的时候东海就有贼了么？”
通州摆布二卫弃卫所而逃，徽王府四万精兵敏捷挺进。
“多少人？”徐阶又问道。
嘉靖瞪眼望向胡宗宪：“他为何……有这个胆量？”
“这里！！”徐阶指着脚下，“顺天府！”
“你出去，你给朕出去！”嘉靖气愤地指向门外，随即冲徐阶道，“你也出去！”
“京师不比杭州，戚继光深知我军器炮的短长，必定死守。我们轰出一个破口，千千万万军士就会冒死补上。”徐文长顿了顿说道，“再者，你我家眷，徽王都在他们手中，如果以此为挟……”
“灯号，是一个‘徽’字。”
现在想来，的确是本身棋输一着。
徐阶在旁劝道：“杨总督出京之前也有此意。”
“不晓得。”许论木木点头。
“守那里？”许论问道，“援天津三卫，还是保定、东安、通州？”
“大不不异。”徐文长皱眉道，“庚戌之变时，首辅是严嵩，现在但是徐阶。再者，戚继光已任守城大将。论统兵，不管你我秃顶还是汪显，都不如他。”
杨长帆轻哼道：“文长若觉不当，可就此拜别。不要去九州，去新杭州，新上海，新姑苏都可。”
“狗急跳墙。”胡宗宪强行平静，“败中求胜，孤注一掷，杨贼的熟行法了。我顺天府兵精粮足，城池坚毅，只需恪守一个月，待杨总督击退俺答，便是杨贼灭亡之日。”
许论领命而去，房中三民气里都像是被掏空了。
“他现身在那边？”
“那也要看好。”
杨长帆冷然道：“放心，三天以内若拿不下，我就命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