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有未愿学者,公自以口粮诱之曰:“国事忧沉,任在我辈。未闻不文而可治者,诸君勉之。”
后见公夜读,因问之,知在会殿之间,乃大嗟讶,迟疑很久,终去,未明所踪。
阿里木后为天方之主,哲学大师,名扬当世者,公之力焉。
公乃以甲骨文入,期月即成,识字过千,可与笔交。
吴氏乃出嫁奁两合,手治行囊,并与良才公罟五溪,得鱼一石。
新军入金陵,鼎革,村夫方知公为秘党久矣。
思远公亦在其列,公以所藏《范滂传》授之:“勿觉得念。君子所当重者,其有甚于父母。”
刘公深觉得然,召公问所据,公曰:“吾乡情也,实可验之。”
思远公幼受公学,厥后十年,运营笔墨,与共揣摩,其学不亚之父。
公所析鞭辟,又豪逸,课余与诸生交,不高崖岸,不拒肉酒,亦喜解囊,待人以厚。
天方国阿里木,时为王储季子,自闭,药石无施。
诸生多慕之,虽终业,仍多款曲。
刘公问所需,公笑曰:“一身足矣。”
简化字至,公读之终夜。达旦,对思远公叹曰:“用心良苦如此,即当从之。”
因而从学者众。
后二十年,文锢渐驰,始得通消息。
思远公在哥大,得《古今图书集成》,决然不返。
公闻之,讶曰:“不料剿者亦可得号也!”
二子曰:“豪杰失势,亦必循时。公之不遇,可谓甚乎!设生迟早二纪,皆不至此。然使颟樗而成英材,可谓因性施理,有教无类。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公亦可称展志矣。”
时中国始强,民族之信犹需国问,然经年断灭,存无一二。
皮公长成,又遇星准,诱之改志,授魏晋文学,使成名导。
公觉得天赋,益爱重之,日与游山川,辨草木虫鱼诸属,凯广其智,渐使接人。
时论汹汹,与卖国等罪,公谢曰:“教子无方,使乖舆议,今当避位,以让诸贤。”
“是故君子守命,终无怨谤,亦不虚度者,为有所寄耳。”
其父祖皆感泣,并铭五内,督学犹甚,命二人以师祖待公。
《李氏宗史良储公传》
公乃进策:“匪亦等差:民农避租役,遭携裹者,此六七;协从者,此二三;而其酋首,未足十一,故其势可散。当宣励诸乡:为首者当诛;协从量罪;而余者非论。”
公甚爱之,常语之曰:“非唯吾子,亦同窗好友也。”
时为民国,国运艰疲,思潮奋涌,或多冲突。
其症益消,阿瑟益果毅。长成即以刚韧驰名,并光家业,为欧罗巴富商。
后军中拔干才,能文者多进,诸军始悟公之德,感佩尤深,然公已去矣。
相呼从学,申明再噪,而公已近期颐矣。
德人阿瑟,容克军贵以后。幼有多动之症,皮公携之造宗祠。
然当势不容,公但嘱之,勿泄其事。于外言行,皆和应时势。
公亦不辨,谒刘帅曰:“三省已定,储固请辞。当入教职,以展平生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