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回到山沟去种田 > 《李氏宗史•乡党•王婆婆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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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中夜,拜诸君墓:“妇无宿德,命薄如此,至诸君捐弃。罪不待言,当自绝以谢,然弱子无辜,必使长成,厥火线敢肆志。”

兰谢,珍育,学植剪之技,并授良厚。

《李氏宗史•乡党•王婆婆传》

然当时村夫亦多贫,媒资每鸡鸭罢了。

遂改进种,三年无入,而结果价溢普种绝近百倍。

或有佳耦冲突者,兰但以自举,言孤苦觉得开解,劝佳耦之道不易,当善珍惜。

皮公视文明遗产尤重,欲以开导游人。然民风佚失,多已不存。

良储公喟叹曰:“孺子可教也。已明夫子之意。”

年十四,嫁。

祖孙日勤,其树滋茂,为乡里第一,犹胜思成公家。

家余四堵,绝类圹室。媳尴尬其贫,弃良厚,见奔。

兰不舍食,育之,以卵易米糠,渐滋繁。

兰讶然曰:“无有。”

皮公幼习兰事,至从良储公学儒,见地日深,而愈奇兰。

“为儒者,端问本心。本心如兰者,方夫子所爱敬者乎?”

问兰,兰以悲伤之事,不从。皮公慰解,求之再三,终可,曰:“究竟易为,然需二人之助。”

思成公举荔枝事,特为兰植十数株,谓之曰:“此立命之根,亦子孙之本也。”

次年得子,其夫即病。兰侍之三年,资储荡然,尽易汤药,终不治。

其艺精绝,人亦不厌,多以赋税酬之,家资渐饶。

王婆婆者,实刘姓,名玉兰,嫁李家沟,依俗称夫姓。

其中哀劳辛戚,未忍尽言。

姊家亦贫,兰幼即筹划,杂粮野蔬,仅半温饱。

果山慨叹,与辨析因果,谓之曰:“平生办事,尝愧于人否?”

兰时四十,唯余弱孙,心如槁木,烬尽成灰,乃调鼠药,思自绝。

村夫未有以常媒待之者,然亦不敢露悯色。但接之以常,心实重其坚白。

兰为孀妇,方十八,然不忍捐家。乃善事翁妪,独哺季子,身自耕养。

由是侍祖母愈恭,皆出天然。皮公以其可取,归入个人,为总裁助理。

三人素为友,二公好歌吹,亦丧事,常相调笑,互觉得乐。

兰曰:“赖思成之惠,吾室已充。且孀妇孤子,日费不烦。今请步思成后。嫁接之事,当自吾家始。”

得命,东方公曰:“昔日胭脂艳虎,本日白毛豆腐,尚欲强出我一头耶?吾辈丈夫,未甘让人,必预其事。”

又曰:“儒之本,自孝爱始,端敬修勤,益益而损损,日修其德,厥后可步大成。”

“男人履艰,多以天将降大任以自励,以刚健应之,亦不免摧折。如兰者,流行草偃,风去复值,以柔克刚,是谓健者。”

入夜,抱良厚后山,于翁妪夫子墓前,涕零号呼,状若疯痴。

村夫不妒,反觉得是,皆曰:“非如此不敷德报也。”

“诸世宗族,或图节妇之利,命不再醮,监之若囚徒者,乃小人滔天之恶。利欲熏心,乖灭人道,无复加焉。”

县文明馆建剧社,拔歌舞之才。兰每与,欲脱其业。然所善者,皆乡俚杂曲,县馆每以其鄙薄,兰志终不得谐。

药成,而良厚号饥。

兰幼,丧父,依其姊。

虽无学,性实慧,疑有宿敏。宴间俗乐歌庆,皆一遍而沉默于心。

言虽风趣,实在甘从。

“今当改辙,溷沦自弃,实无可辩。诸君如或见怪,但应妇身,勿使良厚受殃也。”

“诸君有灵,助妇佑孙,必使安然,无灾无病,此妇之一愿也。”

越二十年,家道终贫,迹步盘跚。然赖兰之勤,亦终得过。

“人其活脸,树必活皮,如命不活,脸皮何用乎?”

后二十年,良厚为个人秘书长,位列阿音,凡梅后,为世人推许。

兰虽操业,然非营营求利者。必细问,察识,方行事。故所使媒人,多快意。

会皮公返,知之,召良厚于其祖墓前,细述其详,觉得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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