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和尚也看得清楚明白,正要挺杖上前,忽觉面前鞭影闲逛,白美珍身形一展,长鞭顿时舞动起漫天鞭影,竟似要将面前的三人一并裹在此中,奎木狼纵声长啸,长刀劈砍当中,竟似被漫天的蛛网缠住,白美珍的长鞭里忽地生出一股缠绵的力道,顿时将他的守势化解于鞭影当中,猪刚鬣亦是暗自吃惊,他的九齿钉耙乃上天珍宝,竟然被白美珍的长鞭紧紧裹住,顿时闷声的建议狠来。
颜康成看得镇静莫名,白美珍像破茧的胡蝶,翩翩起舞中刹时便制住了三位天神的夹攻,这番气象看起来太是不成思议,他镇静当中忍不住叫道:“神仙又如何?三个也打不过我媳妇,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
白美珍神思回转,暗叹一声,忽道:“我带你们去一处他们想不到的处所。”
颜康成一声吼怒,血红的双眼好似冒出火来,猪刚鬣的招法看似信手拈来,平平无奇,但是迅猛凌厉之下,却又飘忽不定,变幻无常,颜康成眼看那钉耙又照头劈来,本已做出侧闪的行动,但是钉耙闪动之间,俄然又斜向扫落下来,直奔他的后颈关键,若不是颜康成这山顶洞人步法过分诡异,只怕早已毙命在钉耙之下,饶是如此,颜康成堪堪躲过钉耙的致命杀招,耳听得刺啦一声,在衣衿的爆裂声中,颜康成的后背顷刻被划出了一道血口。
白美珍快速冲过来,单手抄起了颜康成,她见颜康成血流满面,竟似没了气味,顿时悔怨不迭,鄯茹在一旁看得芳心乱颤,泪流双颊,蓦地挺起长剑就要扑畴昔冒死,白美珍伸手拦下她,忽地飘身缓慢后退。
白美珍抽身后退之际,猛地想起伏色摩那教过的一种轻功身法,现在当下发挥出来,跟在身后的鄯茹不由暗吃一惊,白美珍的步法和颜康成发挥的有些近似,只是前行的速率缓慢,直如鬼怪般,眨眼便到了天涯,鄯茹回眸一瞥之间,沙和尚等人早已被甩得无影无踪了。
“嘿,你还动真格的了?”
长鞭吼怒,竟似罩起了天罗地网,任凭三人如何折腾,鞭影老是如影随形,沙和尚被鞭风刮得肌肤生疼,猛地吼怒道:“伏色摩那,本来你竟是骗我,赌地甚么楼兰王妃,我沙和尚毫不饶你!”
“你!”
“夫君!”
颜康成俄然坐了起来,一脸骇怪的模样,看得白美珍一阵含混,皱眉道:“你是谁?”颜康成吃吃道:“我是你夫君呀!”
“白夫人!”
鄯茹抿嘴一乐,狠很掐了颜康成一下,把颜康成掐得哎呦直叫,鄯茹正欲笑骂时,忽地模糊闻声远处传来了沙和尚等人的声音,她严峻的听了听,不由得望向白美珍。
颜康成身上血迹斑斑,鲜血几近流遍了他的身躯,现在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看得鄯茹悲伤不已,止不住又抽泣起来,白美珍打量半晌,叹道:“也不知他到底是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颜康成眼看九齿钉耙如恐龙的巨齿般砸了下来,仓猝发挥出山顶洞人步法,缓慢向左边滑移出去,但是猪刚鬣的钉耙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却快如闪电,颜康成甫一闪出,钉耙蓦地砸在了地上,将青砖铺就的高山砸出了一个庞大的深坑,砂石砖屑四周飞溅之下,四周的木扉竹牖收回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鄯茹拭泪道:“殿下,他能把你救活,你也能把她救活吗?”白美珍皱眉道:“他的血帮我解了毒,我的血又如何救得了他的命?”鄯茹悲道:“如果他是伏色摩那,楼兰岂不是再无复国但愿了?”白美珍也是悲叹一声,正要说话,俄然瞥见颜康成动了一下。
颜康成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鄯茹惊叫一声,仓猝上前扶住,颜康成咧嘴一笑,忽地转过身,咬牙道:“猪刚鬣,你这天蓬元帅是个冒牌货吗?我这后背痒得很,要挠痒就用点力,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