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白美珍快速冲过来,单手抄起了颜康成,她见颜康成血流满面,竟似没了气味,顿时悔怨不迭,鄯茹在一旁看得芳心乱颤,泪流双颊,蓦地挺起长剑就要扑畴昔冒死,白美珍伸手拦下她,忽地飘身缓慢后退。
颜康成死人似的躺着,只要嘴唇略微动了一下,仿佛在说着甚么,白美珍仓猝附耳畴昔,断断续续的闻声了颜康成极其微小的声音,“水……水……”
“夫君!”
长鞭吼怒,竟似罩起了天罗地网,任凭三人如何折腾,鞭影老是如影随形,沙和尚被鞭风刮得肌肤生疼,猛地吼怒道:“伏色摩那,本来你竟是骗我,赌地甚么楼兰王妃,我沙和尚毫不饶你!”
沙和尚禅杖被长鞭裹住,气得哇哇大呼,颜康成笑道:“沙和尚,是我先找着楼兰王妃的,十张狼皮你可不能认账!”
“呀!”
白美珍抽身后退之际,猛地想起伏色摩那教过的一种轻功身法,现在当下发挥出来,跟在身后的鄯茹不由暗吃一惊,白美珍的步法和颜康成发挥的有些近似,只是前行的速率缓慢,直如鬼怪般,眨眼便到了天涯,鄯茹回眸一瞥之间,沙和尚等人早已被甩得无影无踪了。
颜康成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鄯茹惊叫一声,仓猝上前扶住,颜康成咧嘴一笑,忽地转过身,咬牙道:“猪刚鬣,你这天蓬元帅是个冒牌货吗?我这后背痒得很,要挠痒就用点力,再来!”
颜康成身上血迹斑斑,鲜血几近流遍了他的身躯,现在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看得鄯茹悲伤不已,止不住又抽泣起来,白美珍打量半晌,叹道:“也不知他到底是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颜康成眼看九齿钉耙如恐龙的巨齿般砸了下来,仓猝发挥出山顶洞人步法,缓慢向左边滑移出去,但是猪刚鬣的钉耙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却快如闪电,颜康成甫一闪出,钉耙蓦地砸在了地上,将青砖铺就的高山砸出了一个庞大的深坑,砂石砖屑四周飞溅之下,四周的木扉竹牖收回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白美珍俄然抓住了颜康成的手臂,用力的摇摆着,曾经与伏色摩那初度了解的场景,在白美珍的脑海里不晓得缭绕了多少回,伏色摩那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影象犹新,此时这些话俄然在颜康成的嘴里说出来,顿时听得白美珍冲动万分,热泪盈眶,禁不住连连呼喊起来。
白美珍神思回转,暗叹一声,忽道:“我带你们去一处他们想不到的处所。”
白美珍听得一阵严峻,这场面像极了当年偶遇伏色摩那的景象,她正要叮咛鄯茹去弄一碗水,忽又闻声颜康成问道:“娘子但是仙女下凡?”
颜康成一声吼怒,血红的双眼好似冒出火来,猪刚鬣的招法看似信手拈来,平平无奇,但是迅猛凌厉之下,却又飘忽不定,变幻无常,颜康成眼看那钉耙又照头劈来,本已做出侧闪的行动,但是钉耙闪动之间,俄然又斜向扫落下来,直奔他的后颈关键,若不是颜康成这山顶洞人步法过分诡异,只怕早已毙命在钉耙之下,饶是如此,颜康成堪堪躲过钉耙的致命杀招,耳听得刺啦一声,在衣衿的爆裂声中,颜康成的后背顷刻被划出了一道血口。
猪刚鬣将钉耙一挥,双目也似冒出火来,哑然道:“你我本可把酒言欢,何如你倒是个楼兰余孽,猪某本日放你不得,受死吧!”
猪刚鬣痛下杀手,本想一招要了颜康成的命,却没想到白美珍俄然现身,一招便破解了他的致命杀招,并且看起来还很轻松,骇怪当中仓猝双手用力,正要尽力与她撕扯,俄然闻声奎木狼一声大呼――
鄯茹惊得叫了起来,仓猝俯身护主颜康成,痂佰戮的另一只铁锤忽地砸下来时,铁锤上俄然传来一股力道,耳听得啪的一声脆响,痂佰戮的铁锤脱手而出,忽地倒转了方向,蓦地砸在他的面门上,顿时砸得他七窍流血,轰然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