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鄯茹猛地捶了他一下,嗔道:“明显没事儿还恐吓人,装神弄鬼的讨打!”白美珍手捂着心口,竟一时没能回过神来,颜康成咧嘴笑道:“你如果再叫一声夫君,我可就真的承诺啦!”
白美珍对这一带山势非常熟谙,转过几处山坡以后,二人来到一个极其隐蔽的树林,树林绝顶有个山洞,白美珍疾步奔进洞口,仓猝将颜康成放了下来。
白美珍俄然抓住了颜康成的手臂,用力的摇摆着,曾经与伏色摩那初度了解的场景,在白美珍的脑海里不晓得缭绕了多少回,伏色摩那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影象犹新,此时这些话俄然在颜康成的嘴里说出来,顿时听得白美珍冲动万分,热泪盈眶,禁不住连连呼喊起来。
颜康成眼看九齿钉耙如恐龙的巨齿般砸了下来,仓猝发挥出山顶洞人步法,缓慢向左边滑移出去,但是猪刚鬣的钉耙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却快如闪电,颜康成甫一闪出,钉耙蓦地砸在了地上,将青砖铺就的高山砸出了一个庞大的深坑,砂石砖屑四周飞溅之下,四周的木扉竹牖收回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白美珍听得大吃一惊,颜康成闭目蹙眉,梦话似的这句话,竟与当年伏色摩那所说的一模一样,她惶恐之下,又闻声颜康成续道:“拯救之恩,没齿难忘,鄙人初访楼兰,人地陌生,若得娘子帮手,实乃……”
“白夫人!”
“嘿,你还动真格的了?”
鄯茹惊得叫了起来,仓猝俯身护主颜康成,痂佰戮的另一只铁锤忽地砸下来时,铁锤上俄然传来一股力道,耳听得啪的一声脆响,痂佰戮的铁锤脱手而出,忽地倒转了方向,蓦地砸在他的面门上,顿时砸得他七窍流血,轰然栽倒在地。
“哪儿?”
颜康成身上血迹斑斑,鲜血几近流遍了他的身躯,现在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看得鄯茹悲伤不已,止不住又抽泣起来,白美珍打量半晌,叹道:“也不知他到底是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沙和尚禅杖被长鞭裹住,气得哇哇大呼,颜康成笑道:“沙和尚,是我先找着楼兰王妃的,十张狼皮你可不能认账!”
白美珍吃惊的看着颜康成,俄然又松开了手,“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那些话你可记得?”颜康成苦笑道:“甚么话呀,我不过是一时胡涂,说了些梦话罢了,倒是你刚才夫君夫君的叫,你可记得?”
白美珍听得一阵严峻,这场面像极了当年偶遇伏色摩那的景象,她正要叮咛鄯茹去弄一碗水,忽又闻声颜康成问道:“娘子但是仙女下凡?”
吼怒声中,奎木狼一脸肝火,长刀气贯如虹,豁地劈向了白美珍,他千万料不到,这位住在隔壁的小妖,竟是传说中的楼兰王妃,并且手上工夫竟然深不成测,轻猫淡写的便破解了他尽力的守势,若不是白美珍的爪法陌生,只怕他奎木狼早已抵挡不住,奎木狼心下发狠,眼下若不立即撤除这心头大患,只怕今后再也没有机遇,他长刀劈砍声中,蓦地大声叫道:“沙和尚,莫要袖手旁观,立即将她拿下!”
“你!”
猪刚鬣将钉耙一挥,双目也似冒出火来,哑然道:“你我本可把酒言欢,何如你倒是个楼兰余孽,猪某本日放你不得,受死吧!”
鄯茹抿嘴一乐,狠很掐了颜康成一下,把颜康成掐得哎呦直叫,鄯茹正欲笑骂时,忽地模糊闻声远处传来了沙和尚等人的声音,她严峻的听了听,不由得望向白美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