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杨琼只觉浑身高低都模糊酸痛,但是,身下濡湿的被褥,以及那羞于开口之处传来的黏腻和钝痛,都明示着昨晚并非是一场春梦。芜杂的影象纷至沓来,昨夜旖旎的□□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仿佛还能听到本身在那人身下宛转承/欢时收回的腻人的呻/吟之声,脸上不觉发烫。

沈眉父子鸠占鹊巢,仰仗欧阳间家在江南数百年的基业,大肆养士,破钞之金帛,如同长江之泥沙。幸而欧阳氏盘亘江南整整两百余年,早在赵宋年间就是江南举足轻重的武林世家,在绿林当中可谓一呼百应,又累世累代经商,几近掌控着全部江南的财产,所积产业不成计数,倒是经得起沈眉父子的折腾。

欧阳长雄对自家买卖没有半分兴趣,却最喜行军作战,在西北边疆立下了赫赫军功,成绩了一世威名,但长年戍边塞北,无形中却减弱了欧阳一族对江南的掌控。欧阳长雄少年景名,更加离经叛道,对江南四族间世代联婚的族规嗤之以鼻,多次回绝与曾氏、堂溪氏两族的通婚,他混迹于北里楚馆之间,沉迷于红袖脂粉当中,又力排众议,迎娶燕京名妓苏小环为妾,几近将曾氏、堂溪氏、郁氏十足获咎了遍,从而引发了四族中保守派的激烈不满。

孝宗康定十一年,杨琼的父亲欧阳长雄袭承爵位,成为欧阳家属新一任的族长。这位欧阳氏的少年家主,生来不凡,只是生性尽情枉为,又心高气傲,不肯拘于祖宗家法。他从小痴迷于武学,对欧阳氏的家业却涓滴不放在心上,厥后竟弃商参军,族中财产则全权交给了最为信赖的家臣沈眉措置。

杨琼一怔,沈碧秋的声音仿佛存着一丝勾引,那含混的眼神竟叫他莫名地浑身发软。沈碧秋见他面上透着潮红,容颜愈发动听,不由欺身凑过来,搂紧了他,和顺低语:“昨晚你喝了那落胎之药,我实在担忧你接受不住,便一向守着你。”他低低笑了一声,“岂知,你竟然抱着我不放。”他的唇越凑越近,几近抵住了杨琼的耳畔,气味喷洒在颈间,竟让杨琼感到一阵阵难以按捺的炎热。

江不足拱手道:“忘忧之毒必然会通过母体影响到胎儿。落在眼上,则双目失明,落在腿上,则下肢残破,落在耳中,则双耳失聪,如果不幸落到胎儿脑中,必然天生痴傻。”

但是估计中落胎的剧痛并没有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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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琼惊奇地仰起脸,他感觉本身现在的神智有些狼藉,却没法按捺地点了点头,内心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竭地反复着沈碧秋的话,一遍又一遍,让他顺从不得,如同被监禁在了一个无形的樊笼当中。杨琼的反应却让沈碧秋非常对劲,他埋头在杨琼的颈边一阵轻嗅,又捉起对方苗条而纤柔的手,放到唇边轻吻,细细舔/舐着每一寸的肌肤。“子修……我的子修……”沈碧秋呢喃道,“我要在你身上每个处所,都烙下我的印子……”

沈碧秋冷冷道:“不然会如何?”他望着江不足,“先生不必吞吞吐吐。”

沈碧秋的眸中闪过一丝戏谑,仿佛是在戏弄着股掌中的一只猎物,他轻叹了一声,道:“我命人再加大些药量。”他用指腹摩挲着杨琼微凉的手指,“你莫要心慌,想必多服几次,总会有些结果的。”

江不足正独安闲药房配药。他暮年得了苗疆的毒经,便开端用心制毒,一起用心采集各种奇珍奇草,药房便是他的禁地,常日里不准旁人随便收支。他自从被逐出冷月山庄,单独行走于江湖,十余年下来,树敌太多,不得已才投于沈眉门下,冬眠避世。

杨琼对本身的反应实在有些惊奇,身材却越来越软,几近要熔化在沈碧秋的度量中。沈碧秋又微微一笑,道:“子修,你昨夜缠着我说了那么多痴心的话,我听了内心实在是欢愉,就算眼下当即为你死了,也是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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