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收回一声压抑的哀鸣,田衙内却哈哈大笑起来,有人端上来一壶酒,他将钢鞭顺手甩在地上,接过酒壶,仰首饮了一口,却将剩下的酒十足淋在了江明珠的身上。他缓缓蹲下身,看着江明珠狼狈的模样,呵呵嘲笑道:“小娘子,你看你身上的衣裳都湿了,要不我叫人帮你把衣服脱了吧。”
江明珠冒死点头,不竭挣扎着今后躲,却被田守义一把捏住了下颌。田守义暧/昧地摩挲着江明珠乌黑的肌肤,笑道:“爷顾恤你倾国倾城的貌,给你指一条阳关大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把爷服侍舒畅了,过几日,爷玩儿厌了就放了你,如何啊?”江明珠摇着头,“呜呜”发声,挣扎着想摆脱田守义的桎梏,田守义持续道:“爷本来最喜好你如许够味儿的,但是你若不听话,我只要把你赏了我这些部下,到时候可别怪爷不怜香惜玉。”他放开手,江明珠的下颌上留下了两个红痕,刹时肿了起来。田守义搓了搓手,叮咛道:“把她剥光了,拖到里屋去绑了,这小娘们儿野得很,可给我绑细心了。”有人凑到田守义的耳边,谄/媚笑道:“爷固然放心,早已经给这丫头灌了点好药,包叫您对劲。”
何晏之的本意便是挟持田守义突围,待出了这庄园,将这衙内经验一顿了事。现在,他们已经站在前厅的两扇侧门之间,正待往外走,却听江明珠惊呼了一声“谨慎!”何晏之下认识地今后一看,却见从侧门的前面伸出一只手来,狠狠拍在了田守义的背心上。
世人见田守义被何晏之所挟制,顷刻都不敢轻举妄动,唯有面面相觑。何晏之押着田守义走到前厅的门槛边,朝四下看了看,冷冷道:“小侯爷,你的部下仿佛不如何听你的话哪。”他用剑尖悄悄在田守义的脖子上画着圈儿,“他们不退下,只要委曲你多受点皮肉之苦了。”
何晏之嘲笑了一声,徒手握住劈面刺来的一柄长剑,又一脚踢翻了欺身攻来的一个仆人,拽着剑刃猛地将剑夺了过来,顷刻手掌被剑刃割开,鲜血淋漓而下。江明珠哭着唤了声“何大哥”,何晏之也顾不得很多,高低两剑堵截了绑住江明珠手脚的绳索,拉着她便往屋外跑。
田守义的这些仆人多是招募的军人,固然技艺不及何晏之,但仗着人多势众,何晏之强冲了几次,也未能凸起重围,再加上他还要顾及江明珠的安危,目睹着不敌,不得不且战且退,又退回到正堂当中。庄园中统统的仆人全都已经围在了院子里,数十柄利刃齐齐对着何晏之,景象万分凶恶。田守义对劲地喊道:“要捉活的!帮我抓住这兔/儿/爷,我便把那小娘们赐给兄弟们玩儿!”
何晏之本想趁着世人不备时再脱手,眼下却已怒不成遏,只感觉胸胆贲胀,忍无可忍,再也等不得了。他操起手边的瓦片,对准正在非礼江明珠的两个仆人狠狠掷去,只听到两声惨呼,场面刹时混乱起来,有人高喊着“庇护小侯爷”,何晏之又脱手用瓦片放倒了三人。
何晏之伏在廊下,屏息凝神,几步以外,不时有仆人来往走过,等人群远去,他才缓缓往前潜行,卑身穿过几片花丛,来到了前院。时价傍晚,前厅灯火透明,围着好些壮汉,有女子哭泣之声从人群中传来。何晏之听得心惊胆颤,那清楚就是江明珠的声音,他朝四下看了看,悄无声气地跃上房顶,悄悄揭开一片青瓦,低头往厅内张望。
但见江明珠伸直着躺在地上,手脚都被捆得结健结实,嘴被堵着,衣衫不整,身上尽是斑斑血痕。她呼救不得,只能收回“呜呜”的声音,一双大眼睛中却尽是惊骇,泪水顺着脸颊不住地往下淌。田守义坐在一丈开外的交椅上,右手腕裹着绷带,左手握着一柄钢鞭,道:“不识汲引的贱/人,竟然到太岁爷头上动土!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又扬手挥了江明珠三鞭,那钢鞭甚是短长,带着吼怒之声落在江明珠身上,刹时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