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守义几近要哭了出来,厉声喊道:“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小爷的话你们听不懂吗?十足给爷滚哪!”
何晏之的本意便是挟持田守义突围,待出了这庄园,将这衙内经验一顿了事。现在,他们已经站在前厅的两扇侧门之间,正待往外走,却听江明珠惊呼了一声“谨慎!”何晏之下认识地今后一看,却见从侧门的前面伸出一只手来,狠狠拍在了田守义的背心上。
有仆人大声喊道:“那人在屋顶上!”数仆人手持利刃畴前厅拥了出来。何晏之晓得现在便是挣个“敏捷”二字,因而使出尽力,数掌震开了屋顶,纵身从分裂处跃到屋中。他箭步冲到江明珠近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江明珠浑身冰冷,瑟瑟颤栗,何晏之将她口中的布条扯去,低声道:“莫怕!我来了!”
田守义盯着下巴底下低着的剑刃,声音打着颤儿,结结巴巴道:“你……你敢!我……我乃……怀远侯……之子……”
田守义哑着嗓子喊道:“听到了没有?快放下兵器!快把门翻开哪!”
世人不敢游移,纷繁后退了十几米。何晏之一手扶着江明珠,一手用剑抵着田守义的脖子,道:“叫他们把兵器扔了,把大门翻开。”
田守义仿佛已经感遭到了脖子上的刺痛,早吓得魂飞魄散,面色惨白,迭声道:“豪杰饶命!”他冲部下使着眼色,“快退下!十足给我退下!”
田守义的这些仆人多是招募的军人,固然技艺不及何晏之,但仗着人多势众,何晏之强冲了几次,也未能凸起重围,再加上他还要顾及江明珠的安危,目睹着不敌,不得不且战且退,又退回到正堂当中。庄园中统统的仆人全都已经围在了院子里,数十柄利刃齐齐对着何晏之,景象万分凶恶。田守义对劲地喊道:“要捉活的!帮我抓住这兔/儿/爷,我便把那小娘们赐给兄弟们玩儿!”
何晏之的剑又向前递了半分,嘲笑道:“你说我不敢?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子本来就是逃亡之徒!”
何晏之尾跟着那群打手转过大半个陈州,出了城门,直奔郊野。走了约莫两三里地,穿过一片富强的林子,方才来到一座埋没的庄园外。何晏之见世人从侧门进了院子,便从中间的林子里走了出来,围着高大的围墙转了几圈,又侧耳听了听,但觉周遭沉寂非常,屏气纵身跃上了高墙。
何晏之本想趁着世人不备时再脱手,眼下却已怒不成遏,只感觉胸胆贲胀,忍无可忍,再也等不得了。他操起手边的瓦片,对准正在非礼江明珠的两个仆人狠狠掷去,只听到两声惨呼,场面刹时混乱起来,有人高喊着“庇护小侯爷”,何晏之又脱手用瓦片放倒了三人。
世人见田守义被何晏之所挟制,顷刻都不敢轻举妄动,唯有面面相觑。何晏之押着田守义走到前厅的门槛边,朝四下看了看,冷冷道:“小侯爷,你的部下仿佛不如何听你的话哪。”他用剑尖悄悄在田守义的脖子上画着圈儿,“他们不退下,只要委曲你多受点皮肉之苦了。”
江明珠收回一声压抑的哀鸣,田衙内却哈哈大笑起来,有人端上来一壶酒,他将钢鞭顺手甩在地上,接过酒壶,仰首饮了一口,却将剩下的酒十足淋在了江明珠的身上。他缓缓蹲下身,看着江明珠狼狈的模样,呵呵嘲笑道:“小娘子,你看你身上的衣裳都湿了,要不我叫人帮你把衣服脱了吧。”
江明珠“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依偎在何晏之怀里,哽咽唤了数声“何大哥”。屋内俱是震落的瓦砾,一片狼籍,田守义被四五仆人护在中心,抬手指着何晏之道:“你?你……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