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现在,也唯有见机行事。何晏之想起钱六的话,抱拳笑道:“中间莫非是青松岭的寨主?不知是第几位当家人?”
陆啸虎不解,抬开端:“至公子此话怎讲?”
钱六怒道:“马大,你不要胡说八道,咱俩在路上就分了道,那里有机遇做手脚?”他又朝何晏之作揖道,“公子爷,您的眼睛是看得真真的,您一向就追着俺,俺可曾有机遇去私吞那本剑谱?”
何晏之冷冷一哼:“三当家,你都没见过沈碧秋,安知我不是?”
陆啸虎略有些游移,手中的利斧提起又放下,心中更是扭捏不定,语气也弱了下来:“不错!我确切还未曾拜见过至公子。但是,你说你是至公子,我便能等闲信了你么?”他紧紧盯着何晏之,仿佛想从面前这个年青俊美的青年人身上找寻到一点蛛丝马迹,“我们大当家的同您但是旧了解,你可敢随我去见见大当家?”
陆啸虎赶紧将怀中一个叠处所刚正正的小布包拿出来,举过甚顶:“至公子的东西,我们岂敢觊觎?本来也是看到这封面和封底,想再寻到中间的剑法,好贡献至公子的。”
陆啸虎道:“那是天然。”他望空一抱拳,“我们青松岭已向至公子投诚,今后鞍前马后,天然尽忠于至公子。”
陆啸虎不明以是地看着何晏之:“至公子说不能饶了我,便不是要陆某去死么?陆某只想以一人道命来换青松岭几百人的性命,还望至公子成全。”他略想了一下,道,“本来是至公子不准陆某自裁,也罢,至公子脱手罢!”说罢,昂头闭目,只等着何晏之手起剑落。
何晏之眸光一转:“本来三当家认得家师?”
何晏之心机电转,微微嘲笑道:“三当家的既然晓得我手中有琼花碎玉剑法,天然晓得我是谁,又何必明知故问?”
柳梦龙劝道:“财帛之类,不过身外之物。恩公何必单身犯险?”
那叫马大的喽啰扑通一声跪倒,告饶道:“三当家饶命!小的到手的就这两张纸,那里曾见过甚么剑谱!”他一双小眼睛看着钱六,点指道,“莫非……莫非……是你?”
何晏之只是看着陆啸虎嘲笑道:“三当家的,口说无凭,我们不如去大当家面前说说清楚,如此,再好不过了。”
何晏之脑海中闪过这句话,内心蓦地一惊,此人话里话外的这个至公子,莫非就是沈碧秋?
钱六带着何晏之和柳梦龙出了树林,折回到官道上。又走了一段路,钱六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破败古刹,回过甚对何晏之道:“俺同兄弟普通都在前头的地盘庙汇合。因为是偷偷地打野食,不能叫当家的晓得,偷来的赃物也都藏在那边。只是不晓得俺那兄弟现在还在不在等着俺。”
陆啸虎却嘲笑道:“九阳宫现在人才残落,除了杨琼和萧北游,另有甚么人物?杨琼当然短长,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了,眼下萧北游摊上了大事,竟然杀了至公子未过门的老婆,至公子很活力,只是看在杨琼的面子上还没杀他罢了。小子,我劝你还是快快把琼花碎玉剑法交给我,我给你在至公子前美言几句。如果他日至公子灭了九阳宫,定会饶你一条性命。”
陆啸虎道:“莫非大当家也要瞒着?”
想到此处,他不由仰天长叹一声,哀声道:“至公子不肯信赖我,小人多说也偶然,但是,此事乃是小人一人之误,还望至公子不要迁怒我大哥和众位兄弟。”他言罢,将手中利斧甩在地上,拔出腰间短刀,对准自已的心口,“至公子,一人做事一人当。陆啸虎情愿自裁,唯求公子放过青松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