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哈哈大笑:“好!好!沈某最赏识像三当家这般有担负的男人!”他拍拍陆啸虎的肩膀,“你且起来,我不会要你的命!”
何晏之眸光一转:“本来三当家认得家师?”
陆啸虎内心也发了急,快步追了上去,倒身便拜:“至公子!是陆啸虎冒昧了。但是,不知者不罪,还请至公子留步。”
何晏之想,此人言语间对那沈碧秋多是恭维,只怕内心是害怕那姓沈的。他不由得微微一笑,道:“本来,三当家的诚意,便是叫手底下的兄弟来偷本公子的财帛,然后还在这里对本公子耀武扬威?”何晏之把脸一沉,敛了笑意,气度凛然,“你家老迈当日是如何同我说的?竟然不能束缚兄弟,我看这个老迈不当也罢!”
何晏之心机电转,微微嘲笑道:“三当家的既然晓得我手中有琼花碎玉剑法,天然晓得我是谁,又何必明知故问?”
陆啸虎愣道:“你是九阳宫的人?”
何晏之装得辛苦,却不是想移驾青云寨,只想和柳梦龙溜之大吉。他持续嘲笑道:“你觉得磕几个头便能够了事了?你先是对本公子出言不逊,而后,又私吞琼花碎玉剑谱,你说,本公子还会饶了你?”他的唇角微微往上一弯,“本日之事,不止是你,就连你们全部青松岭,只怕本公子也不会放过。”
柳梦龙劝道:“财帛之类,不过身外之物。恩公何必单身犯险?”
陆啸虎不解,抬开端:“至公子此话怎讲?”
钱六带着何晏之和柳梦龙出了树林,折回到官道上。又走了一段路,钱六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破败古刹,回过甚对何晏之道:“俺同兄弟普通都在前头的地盘庙汇合。因为是偷偷地打野食,不能叫当家的晓得,偷来的赃物也都藏在那边。只是不晓得俺那兄弟现在还在不在等着俺。”
何晏之沉吟道:“我此番来青松岭,天然有极其首要而隐蔽的事要做,不能叫外人晓得。”他眸子子转了转,心想这沈碧秋必然在策齐截件大事,也必然与这青松岭有些干系,因而又说道:“我临时还不便利出面,就临时住在随州城外的那家堆栈。”他指着钱六道,“如有甚么事,便叫他来传信便可。牢记,不能叫其别人晓得本公子已到,可明白了?”
想到此处,他不由仰天长叹一声,哀声道:“至公子不肯信赖我,小人多说也偶然,但是,此事乃是小人一人之误,还望至公子不要迁怒我大哥和众位兄弟。”他言罢,将手中利斧甩在地上,拔出腰间短刀,对准自已的心口,“至公子,一人做事一人当。陆啸虎情愿自裁,唯求公子放过青松岭。”
何晏之脑海中闪过这句话,内心蓦地一惊,此人话里话外的这个至公子,莫非就是沈碧秋?
陆啸虎道:“那是天然。”他望空一抱拳,“我们青松岭已向至公子投诚,今后鞍前马后,天然尽忠于至公子。”
何晏之眸光一沉,拿过来一看,神采却变了:“我那是好端端的一本剑谱,乃是本公子花了多少心血从杨琼处得来的。怎的就只剩下了封面和封底!”他厉声道,“陆啸虎!你倒说说,这中间的剑谱到底去那里了?”
来人身材高大,手上提着一柄大斧,满脸络腮胡,丹凤眼,鹰钩鼻,长得很有气势。身后跟着一高一矮两个小喽啰,阿谁矮个子的小贼低着头,目光闪动,恰是钱六。
那大汉朗声道:“小子目光倒是不错!老子便是三当家轰隆神拳鬼见愁陆啸虎。你小子在江湖上叫甚么名号?路过我们随州地界,竟敢打伤我寨中兄弟,还给他下□□,真是胆小包天!你若交出解药,再把琼花碎玉剑法留下,我便饶你不死。不然,休怪老子的斧头不长眼,把你和你身边这个小白脸一起剁成两半!”说罢,将手中的利斧一横,仰天大喝一声,连四周的树木都收回阵阵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