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啸虎道:“莫非大当家也要瞒着?”
陆啸虎一时候还未反应过来,只等着何晏之同柳梦龙走得有些远了,才躬身见礼道:“恭送至公子。祝至公子旗开得胜,战无不堪,攻无不克。”
陆啸虎却嘲笑道:“九阳宫现在人才残落,除了杨琼和萧北游,另有甚么人物?杨琼当然短长,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了,眼下萧北游摊上了大事,竟然杀了至公子未过门的老婆,至公子很活力,只是看在杨琼的面子上还没杀他罢了。小子,我劝你还是快快把琼花碎玉剑法交给我,我给你在至公子前美言几句。如果他日至公子灭了九阳宫,定会饶你一条性命。”
何晏之冷冷一哼:“三当家,你都没见过沈碧秋,安知我不是?”
何晏之笑道:“不是九阳宫的人,又如何会有琼花碎玉剑法?”
陆啸虎道:“那是天然。”他望空一抱拳,“我们青松岭已向至公子投诚,今后鞍前马后,天然尽忠于至公子。”
何晏之正色道:“本公子便是沈碧秋。”
两人话一定,却听身后有人哈哈大笑:“一个也别想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在这这荒山野岭,竟能获得琼花碎玉剑法!真是天佑我也!”
钱六带着何晏之和柳梦龙出了树林,折回到官道上。又走了一段路,钱六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破败古刹,回过甚对何晏之道:“俺同兄弟普通都在前头的地盘庙汇合。因为是偷偷地打野食,不能叫当家的晓得,偷来的赃物也都藏在那边。只是不晓得俺那兄弟现在还在不在等着俺。”
何晏之脑海中闪过这句话,内心蓦地一惊,此人话里话外的这个至公子,莫非就是沈碧秋?
陆啸虎内心也发了急,快步追了上去,倒身便拜:“至公子!是陆啸虎冒昧了。但是,不知者不罪,还请至公子留步。”
那叫马大的喽啰扑通一声跪倒,告饶道:“三当家饶命!小的到手的就这两张纸,那里曾见过甚么剑谱!”他一双小眼睛看着钱六,点指道,“莫非……莫非……是你?”
但是,何晏之和柳梦龙等了好久,却还是不见钱六出来。何晏之双眉舒展,低声道:“只怕有变。”他对柳梦龙一拱手道,“柳兄,看来只能就此别过了,眼下已过寅时,路上也有了行人,你且沿着官道走,一起谨慎为上。恕鄙人不能同业了。”
陆啸虎赶紧将怀中一个叠处所刚正正的小布包拿出来,举过甚顶:“至公子的东西,我们岂敢觊觎?本来也是看到这封面和封底,想再寻到中间的剑法,好贡献至公子的。”
何晏之被他吓了一跳,他千万没有想到本身只不过冒充沈碧秋,竟能有逼死陆啸虎的强效,这沈碧秋也太邪门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保持脸上故作高深的刻毒神采,不由自主地一掌控住陆啸虎的手腕,惊道:“你做甚么!”
何晏之紧紧握住佩剑,手心微微发汗,心中更是模糊不安。他固然混迹江湖多年,但毕竟只是一个下九流的伶人,暮年不过是唱戏卖艺,与这些武林中人并无来往。现在固然有了一点微末的工夫,却也算不上名号,对于钱六如许的小贼当然绰绰不足,但真正赶上了强手,只怕要亏损。更何况,身边另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墨客,而来人身份不明,更勿论此人身后是否另有伏兵,如此危急重重,实在超乎他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