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眸光一转:“本来三当家认得家师?”
陆啸虎不解,抬开端:“至公子此话怎讲?”
陆啸虎面如死灰,他方才另有一丝思疑,但是见面前此人的神情语气,却已经非常确信,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便是叫他们寨中兄弟数月来寝食难安那位沈至公子了。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沈公子为何要单独前去青松岭,莫非是来摸索他们?还是,归雁庄还是存着安定青松岭的心机?
事到现在,也唯有见机行事。何晏之想起钱六的话,抱拳笑道:“中间莫非是青松岭的寨主?不知是第几位当家人?”
何晏之却持续道:“江湖中那个不知,杨琼与本公子少年时曾交游甚密,兄弟相称,他亦曾经与我共同参议武学,戏称他一声‘师父’么,也无不成。”他又转头看着陆啸虎,“杨琼从未收过弟子,又哪来的门徒?我方才不过一句戏言,三当家莫非不知?”
陆啸虎懵了:“大……至公子说甚么?我见到的便只要两张纸罢了呀!”他猛地转头看向身边那高个子的喽啰,“马大!你说!这是如何一回事?”
何晏之哈哈大笑:“好!好!沈某最赏识像三当家这般有担负的男人!”他拍拍陆啸虎的肩膀,“你且起来,我不会要你的命!”
何晏之心机电转,微微嘲笑道:“三当家的既然晓得我手中有琼花碎玉剑法,天然晓得我是谁,又何必明知故问?”
何晏之沉吟道:“我此番来青松岭,天然有极其首要而隐蔽的事要做,不能叫外人晓得。”他眸子子转了转,心想这沈碧秋必然在策齐截件大事,也必然与这青松岭有些干系,因而又说道:“我临时还不便利出面,就临时住在随州城外的那家堆栈。”他指着钱六道,“如有甚么事,便叫他来传信便可。牢记,不能叫其别人晓得本公子已到,可明白了?”
萧北游杀了至公子未过门的老婆?
何晏之被他吓了一跳,他千万没有想到本身只不过冒充沈碧秋,竟能有逼死陆啸虎的强效,这沈碧秋也太邪门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保持脸上故作高深的刻毒神采,不由自主地一掌控住陆啸虎的手腕,惊道:“你做甚么!”
何晏之语气虽重,心却突突跳个不断,恐怕这场戏演得不敷逼真,更何况他连青松岭的老迈姓字名谁都不晓得,不过是豁出去信口雌黄罢了。
陆啸虎却愣在当场,何晏之只是紧追不放,向前半步,脸上笑得和顺,语气倒是咄咄逼人:“三当家,如何,不敢与我去见你们大当家了么?”
两人话一定,却听身后有人哈哈大笑:“一个也别想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在这这荒山野岭,竟能获得琼花碎玉剑法!真是天佑我也!”
钱六带着何晏之和柳梦龙出了树林,折回到官道上。又走了一段路,钱六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破败古刹,回过甚对何晏之道:“俺同兄弟普通都在前头的地盘庙汇合。因为是偷偷地打野食,不能叫当家的晓得,偷来的赃物也都藏在那边。只是不晓得俺那兄弟现在还在不在等着俺。”
陆啸虎道:“那是天然。”他望空一抱拳,“我们青松岭已向至公子投诚,今后鞍前马后,天然尽忠于至公子。”
何晏之只是看着陆啸虎嘲笑道:“三当家的,口说无凭,我们不如去大当家面前说说清楚,如此,再好不过了。”
何晏之想,此人言语间对那沈碧秋多是恭维,只怕内心是害怕那姓沈的。他不由得微微一笑,道:“本来,三当家的诚意,便是叫手底下的兄弟来偷本公子的财帛,然后还在这里对本公子耀武扬威?”何晏之把脸一沉,敛了笑意,气度凛然,“你家老迈当日是如何同我说的?竟然不能束缚兄弟,我看这个老迈不当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