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道:“我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小人物,也未曾获咎过谁。常言道,平生不做负苦衷,半夜不怕鬼拍门。少庄主实在是多虑了。”
何晏之愈想,心中愈痛,只是愣愣地站着,恍忽入耳到沈碧秋持续在那边说道:“有些事,未曾经历过,只是道听途说,或者街谈巷议,都做不得数。彻夜还算承平,晏之可愿听听我与子修的旧事?”
何晏之没有想到沈碧秋竟会如此大言不惭,实在忍无可忍,不由得拍案罢了,怒不成遏道:“杀人不过甚点地,你怎可如此摧辱于人!即便你二人间有血海深仇,这般抨击,也忒下作了些!”
沈碧秋坐在亭中的石案前,披着间红色的狐裘,姿容尤其俊美,衬着背后的山川,好似一幅高雅的水墨画。
沈碧秋笑了:“我本意并非如此。”他苗条的指尖悄悄叩击着桌面,脸上的笑容未曾稍减,“晏之,我只是担忧你的安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