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出几口烟圈,呵呵笑道:“沈眉忘了,向来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我说他有罪,他便是有罪。他是民,我是官,任他有七窍小巧心,在这江南地界,此时此地,天时、天时、人和,他又怎翻出我谢婉芝的手掌?”
那些黑衣人听了明显一愣,随之,喊杀声蓦地间四起,数百官兵从林中一跃而出,箭弩乱发,刹时倒毙了数名黑衣杀手,明显,来的都是都督营的精锐之师,现在人数差异,胜负实在不言而喻。为首的黑衣大汉见局势已去,仰天大笑:“本来大人早有筹办。”说话间猛地回身扑向谢婉芝,挥刀欲待要砍,却被叶云舒一剑挡开。那大汉呵呵一笑:“想不到尔一介女流,工夫倒也不错。”
那黑衣人又是一愣,随即收了钢刀,抱腕道:“如此,鄙人定会复命。”言毕,望空吹了一记口哨,剩下的十几人,紧紧围作一团,且战且退,倏忽间从西北角的缺口退散而去。
谢婉芝了然笑道:“看来我猜得没错,公然是刘南图么?”
那大汉向摆布做了一个手势,一时之间,十余柄利刃将谢婉芝和叶云舒环抱此中,寒光映照在两人的脸上,杀气腾腾。黑衣大汉收回几声干笑:“谢大人,你真的觉得兄弟们不敢杀你么?你们明天身首异处,兄弟们随便把你二人的尸首仍在后山,届时野兽分而食之,又有谁知伸谢大人是死在我们的手上呢?”
谢婉芝淡淡道:“西北角的乾位,我给中间留了一道生门。我亦不想两败俱伤,常言道识时务者为豪杰,归去奉告刘南图,下官已经拟好辞呈,不日即将送达燕京。今后朝廷的事一概与谢婉芝无关,请大院君固然放心。”
谢婉芝道:“你莫非到现在也没有发明,方才的那群黑衣人底子就不是大院君派来的么?”她微微一笑,“不过欲擒故纵,用心将祸水引至刘南图的身上。可惜,弄巧成拙,如许低劣的把戏,又怎会是大院君的手笔?”
谢婉芝只是点头笑道:“这个主张确切不错。”她的笑容笃定,手中的折扇悄悄一合,“尔等如果想杀我,又怎会迟迟不脱手呢?”她又是一笑,“你们本来就不是来杀我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