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难堪地抓了抓脑袋,这都进不去,如何找啊?
跟在谭大爷前面进了大门,陈大河四下打量一眼,这间关帝庙还真不大,不戴顶的一个四四方方不过五十平的院子,院中杂草丛生,哪怕是尺厚的积雪都压不住,如果不是现在是夏季,并且刚下了场大雪,还真怕不知从那里串出条蛇来。
谭大爷取出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钥匙,插进锁着大门的铁锁眼里,死劲地扭了扭,呃,没扭动。
先将砸坏的锁头拆下,再把锁着门环的铁链解开,谭大爷才把尘封了几年的大门推开,嘴里还在念叨着,“早晓得就不找钥匙了,不能用,还华侈我半天时候。”
“感谢谭大爷,不消帮,我本身就行,”陈大河先冲谭大爷笑了笑,然后回身看着屋子里满满铛铛的褴褛东西。
戴顶的两间前后两进的正殿后殿,也就比乡间的地盘庙层次高了些,有些配不上关帝爷的身份。
陈大河顺手拿起一本线装书,任由碎纸片散落一地,然后拍了鼓掌,嘴角暴露一丝嘲笑。
谭大爷也不出来,从口袋里取出双帆布手套递给陈大河,指着内里说道,“本身去挑吧,挑中甚么直接扔出来,归正雪地里也摔不坏,我替你装上。”
在陈大河等候的目光中,谭大爷先表示他退后,然后判定地甩起手中的铁链,刷地一下砸了下去。
仿佛看出陈大河脸上的难堪,谭大爷指着院子说道,“如许,你直接往外扒,用得上的就放在屋檐下,用不上的,就丢这院子里,转头我弄点柴禾堆起来烧了,也免得占处所。”
伴跟着大门敞开的,另有一股浓烈的霉气劈面而来,陈大河忍不住拿袖子捂住嘴鼻,连退了好几步。
陈大河顿时傻眼,莫非明天进不去啦?
谭大爷转头难堪地笑了笑,然后冷静地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照着铁锁就是啪啪两下。
在地委也有一座关帝庙,传闻是前后五进,里外三层,气度得很。
“啊,烧了?”陈大河惊奇地看着他,“那多可惜啊。”
关帝庙就在张庄公社当局的正前面,不过没有后门直接畴昔,而是畴前门的通衢上走一段,再穿过一条巷子,又往缭绕,等绕到公社前面,恰好走了一个长方形的三条边。
陈大河神采稳定,笑着说道,“如果然的能找到对学习有帮忙的,就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也没想过。”
陈大河脱掉棉袄,把袖子高高撸起,便甩开膀子筹办往外倒渣滓。
“嗯,小伙子不错,”一向重视陈大河伯色的谭大爷对劲地点点头,“行,你本身去找吧,我这大老粗也不晓得哪些有效哪些没用,就不帮你找了,就在这替你丢丢渣滓。”
公然,看起来豪气风雅的张书记,在给本身玩心眼呢,不过,各花入各眼,这一屋子的东西,在他们眼里都是褴褛渣滓,本身就恰好要在这堆褴褛中,淘出真正的宝贝来。
在前面看着的陈大河抹了把盗汗,真看不出来,这老爷子脾气挺爆的啊。
这个关帝庙必定不能和地委的关帝庙比拟,不过两辈子加起来,头一回进关帝庙的陈大河还是冲动万分,咳,主如果被内里的东西给吸引的。
谭大爷说得没错,像日用品,家具之类的大件早就被人拿走了,这内里根基上都是些小玩意儿,大部分是古书和卷轴画,可惜保存不当,湿气加虫蛀,已经完整没用,最上面靠近屋顶的处所,另有几包衣服,从裂缝里暴露几件戏服,五彩斑斓的衣服给这间屋子平增了几分诡异。
再扭,还是没扭动,不平气的谭大爷死劲地扭动着钥匙,终究,啪地一声,钥匙断了!
陈大河看得目瞪口呆,不自发地竖起大拇指,“大爷,好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