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低头看着怀里娇美的睡颜,想起她刚才的话,不觉心驰泛动,出现阵阵暖意。
梅子鸢晃着脑袋,笑看榻上相拥的二人,含混的眼睛眨了又眨,“这小家伙还不晓得宫魅的实在身份吗?”
刘恒身为统治代国的诸侯,随便指一个宫婢侍寝绝对是件平常事,凭他的边幅和身份,主动奉上门来的女人更会踏扁代王宫的宫门!无忧坊的头牌花魁慎梦雨、新来的宫婢雯馨和锦荣,就连县官派到医馆来的那些家奴们,无一不捉紧在刘恒面前呈现的每一个机遇,各施其法,大卖风情,为的只是博君一笑,乞君爱宠。
心不改、情稳定,她的内心只要宫魅一人!
脑筋里霹雷一响,窦漪房被这个惊悚的词汇吓得不轻!
宫中影士如影如魅,每一天都是刀尖上偷来的日子,难保下一刻就会丢了性命,更别说给她幸运。
刘恒用下巴蹭着美人的额顶,享用着这份柔滑的触感,“机会到了,她天然就会晓得的。”
时候不知过了多久,热水蒸腾出来的暖气垂垂散去,冰冷的寒意无声袭来,窦漪房冷不防打了个颤,又怕又累,又冷又困,却不敢等闲合眼安睡。
“非礼勿视,谨慎本王叫三娘打你屁股!”
窦漪房没有想过成为要入宫做夫人,如果能够的话,她只想与本身喜好的人平平平淡地过些简朴安稳的日子。
宫闱朝廷是张挣不破的网,可否胜利逃离都是一种期望,她只愿与心灵符合的他相互依托,共度平生。
暖玉温香,娇颜肤嫩,衣服、打扮、乃至连身上点洒的香油无一不对上他的胃口,这份大礼实在是大大的好啊!
“他……在宫里当差。”窦漪房幽幽地描画着内心的他,水眸深远,胜若秋水:“固然不能经常见面,但他总在我最需求他的时候呈现。他会分担我的喜怒哀乐,我去聆听他的悲欢聚散,相互依托,情意相通。他……是奴婢喜好的人!”
“殿下若想用身份相迫,奴婢便是玉石俱焚,亦难从命!”窦漪房咬紧下唇,态度果断。
撩妹不易,阻我者滚!
刘恒舔舐过的处所像火一样热烫,仿佛滚烫的烙铁熨烫在身上!
南越那样的处所,路途悠远,归期不定,如果将张武派畴昔就真不知猴年马月才气再见到他了。传闻南越女子娇媚旷达,张武那样的呆瓜是最轻易被骗被骗的,她必须从速归去把人看好才行!
这……是甚么意义?莫非代王就要这模样抱着她入眠……么?
窦漪房身子一僵,在他双臂当中一动也不敢动。
最后一个利落的翻身,将窦漪房归入怀中,一同躺倒在床榻之上,不管窦漪房如何挣扎,刁悍精干的身子仍然纹丝不动,一点也没有放开她的意义。
他靠近她的颈侧,在发丝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唇边漾出邪魅的笑,“美人如兰,此香甚好。”温香暖玉,衬得她方才好,合适他来咀嚼。
乍听到张武的名字,梅子鸢眼睛顿时一亮,但又很快吐了吐舌头,酸意满满地抱怨道:“殿下是想过桥抽板吧?梅子稳稳铛铛地把小点心送到您面前,殿下转头就想把功臣踢回宫去,实在无情呐。”
头顶上响起窸窣的声音,浓眉紧蹙,狠厉的目光斜扫而来,如尖刀利刃透着锋利的精光。
窦漪房精力紧绷,心中既惊又慌,连眼睛都不敢乱眨一下,身边的刘恒体温高热,隔着薄薄的衣衫也能感遭到他如烙铁般火烫的温度,与四周酷寒的氛围构成激烈的对比。
梅子鸢是三娘部下最对劲的影士,心机工致,技艺又好,是个不成多得的人才,就是玩心忒重了些,他和小家伙的事情再被她胡乱搅和下去的话,真怕会弄巧成拙,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