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慎梦雨掩嘴又笑了,“娘娘说得对,您的事确切与梦雨无关。结婚多年,有关代王的事情,娘娘实际晓得了多少,又体味了多少?常日里,代王可曾与娘娘倾诉苦衷,又可曾与娘娘坦言思虑?代王敬爱娘娘,人尽皆知;敬爱恋缠绵,却又是别的一回事。床笫之间,尽欢的是娘娘,还是代王?”
男女之情,合则来分歧则去,随心所欲,萧洒不羁。
“梦雨和王妃娘娘何尝不是同病相怜?”美眸偏转,慎梦雨的目光落在了吕姝尚未隆起的小腹,嘴角掩不住一记嘲笑,“凤栖殿中空有公子两名,娘娘一样有孕在身,可代王的宠嬖又朋分了多少?一夜,两夜,还是……只要几个时候?”言罢,掩嘴一笑,大有嘲笑对方“五十步笑一百步”的意义。
她轻咳两声,对正忙着用眼神对话的两位主子悄声提示道:“殿下、夫人,打情骂俏还是先回漪兰殿再说吧,王妃娘娘和慎夫人正在那边看着我们呢。”
所谓“客”,指的当然是从长安远道而来的那位使官。
再一次将使官耍走后,梅子鸢像小灵雀似的奔回主子跟前,绘声绘色地说着气走使官时的景象,“夫人,您没在现场多可惜,那使官青青红红的神采比伶人唱戏还都雅呢。”
喂喂……干点闲事,好不轻易摆脱了使官的胶葛,从速回漪兰殿参议闲事,别尽在路上歪歪腻腻秀恩爱!
梅子盈盈一福,莺声应道:“诺!”
梅子鸢弥补道:“传闻那职位太后本来属意由将来赵国国舅吕产来担负,谁知吕沁出嫁得逞,太后愠怒,才转手赐给了吕禄。”
慎梦雨说的对,夫君对她究竟坦诚了多少?
刘恒一脸委曲得无可何如的小媳妇样,凑到窦漪房颊边,高挺的鼻尖似有若无地摩挲着柔滑的肌肤,轻声温语带着浓浓的引诱之意:“此时半晌的独处机遇但是用漪房出色绝伦的演出换返来的,小娘子真舍得将为夫丢出去吗?”
慎梦雨浅浅一笑,朝吕姝盈盈一福后,翩然拜别。吕姝站在原地,遥看漪兰殿的目光一点一点地冰冷起来……
刘恒一手葵扇,一手拿着酸甜适口的梅子肉,忙不迭服侍着娇妾,乐此不疲,“他是御史大夫的门生,传闻凑趣上北军的吕禄,才讨来这份差事,想为太后跑跑腿博取表示。”气候越来越热了,妊妇体温本就稍高,他得好好扇风,别热坏自家小娘子才行。
吕后公然是吕后,每一步棋都经心运营,思虑殷勤!
答案过分伤人,她连想都不敢想下去……
远处,吕姝跟慎梦雨跟在背面,遥看刘恒抱着娇小的窦漪房步入漪兰殿,爱宠顾恤之意毫无粉饰,眼梢眉角满满都是爱意,两人偎依的身影在繁花耀日下格外刺目。
慎梦雨用经心计、各式献媚,才胜利让刘恒略微动了心,获得受宠侍寝的机遇。不久,吕姝连连有孕,她恐怕刘恒是以淡薄对本身的宠嬖,暗中使计意欲谗谄吕姝几乎滑胎。未料此事败露,争宠不成,反倒真让刘恒起了离心,两人渐行渐远……
刘恒敏捷在爱妾柔滑的面庞上偷了个香,满心欢乐的模样比夏天的阳光还要刺眼,“漪兰殿内娇妾美婢、美酒好菜,本王不走了!梅子,传令下去,本王从明天起宿于漪兰殿,甚么文书政事交给薄大人和张都尉先行过目再送过来,庶夫人安胎期间不宜受扰,漪兰殿暂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