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刘恒渐远的身影,膝盖传来阵阵刺痛,一阵委曲涌上心头,眼眶忍不住就红了起来。不管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刘恒都没有像刚才那样生过本身的气,窦漪房越想越难受,内心伤痛得说不出话来。
泪眼涟涟,妆容微乱,看得人好不心疼。
淮南王刘长是高祖天子的第七子,前朝太后吕氏的养子,当今圣上的异母弟弟,纵观朝野高低没有谁比他更有资格担此重担。
“不封赐窦家,美其名曰是阔别纷争,实际是减弱外戚权势,将权力紧紧地把握在刘氏的手中。不废妾室慎氏,是为了与身为皇后的你在后宫对抗,不让你有任何恃宠独大的机遇!再过不久,慎氏将一天比一天受宠,换置宫房只是第一步,终有一天她将与你平起平坐!
“哈哈哈……四哥您未免太当真了,中侍郎为了此次宫宴事事躬亲,万事俱备毫无忽略,安排得都很好嘛!”刘长大胆走上前,拍了拍中侍郎官的肩膀以示鼓励。
宫宴之上,使节群臣一俱在堂,当朝天子无端拂袖离席,的确闻所未闻!世人不由低声群情,各种声音纷但是起,此中不乏有对新帝模糊表示不满者。
在赶赴宫宴的路上,慎梦雨领着刘恒撞见了她和呼延骜在廊间相会,本来是光亮正大的偶遇竟在对方成心偶然的言语中蒙上了一层含混的色彩,刘恒的神采当场大变,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又被宫人们催促着上殿。
声乐起,轻舞漫,欢声笑语垂垂升起,一场宫宴在刘长的带领下再次顺利展开……
窦漪房别开脸,对他的话顾若罔闻,只想快点寻回丈夫好生解释解释。未料腿一用力,膝盖处又传来一阵疼痛,人再次往前倾倒。呼延骜眼疾手快,干脆把她抱了起来……
来者不是他……不是他……
“武哥哥!”一看清楚来者是谁,梅子鸢就迫不及待地告状:“那只臭狼想对我家娘娘动手!”
“老臣谢过殿下。”周勃躬身礼拜,低首垂眸,长眉讳饰着睿智的光芒。
摆在刘恒面前的题目另有一大堆,他的羽翼底子不敷以庇护窦漪房!稍有差池,窦氏满门就是他政/治斗争的陪葬品!
他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的身份不再是阿谁清闲不羁的代王,而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肩上担当的是大汉天下,一念之间便可覆雨翻云。不管他对你有多么宠嬖,外戚始终是他最大的忌讳。
每一次有机遇将她搂入怀中,最后却不得不罢休……
中侍郎官不知本身是不是做错了甚么,愣怔怔地站在原地,盗汗顺着额头一滴一滴地滑落。沉默在氛围中固结,氛围变得非常难堪,台下的使节和汉臣全都震慑于天子的龙威之下不敢吭声,偌大的殿厅中只剩下呼吸声。
呼延骜轻笑,将狼牙项链挂在窦漪房的身上,然后才垂垂放手,缓缓地将她放开……梅子鸢赶紧上前将主子扶住,护在身后步步后退,直到拉开一段安然的间隔。
张武率先突破沉寂,“皇后娘娘不在我们的打算以内,将军逾矩了!”
卖力安排的中侍郎官上前一步,回道:“启禀皇上,这是为皇后娘娘和慎夫人筹办的坐席。”
“他如果至心为你好,就不会这般待你。”呼延骜伸脱手想将窦漪房扶起来,却被她一把推开。
吕氏之乱刚过,大汉元气大伤,底子没不足力策动战役,如果然打起仗来,他们匈奴一定会输。刘恒初登帝位,政局还未完整稳定下来,从刚才的环境可见,亲信大臣确切很多,但仍有一部分阳奉阴违、埋没私心之辈,这些人乘机而动,随时都有叛变的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