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恢请老臣前来,只怕不但仅是为了话旧吧?”待侍从们都一一退避以后,曹参单刀直上天说道。
刘恢面露难色,道:“不瞒丞相,阿恢早已心有所属,太后如有此意,阿恢只怕要孤负圣意了。”
曹参接过刘恢的聘请今后,并没有遮讳饰掩,光亮正大地进了赵王的府院,大有身正不怕影斜的意义。刘恢当然也明白了他的意义,一样光亮磊落地办了场宴席,以话旧的名义见了曹参一面。
如此各种,他和刘恢现在的处境有着几分类似。
“曹丞相存候心,阿恢固然鄙人,但爱民如子这四个字是时候不敢忘记的。明日阿恢将入宫谢恩,不知有没有甚么需求重视的处所,还望丞相指导一二?”
曹参和前丞相萧何一样,自高祖白衣时起就跟随大汉交战四方,立下了很多汗马功绩。高祖刘邦乃至曾经扬言,大汉的建立萧何功绩最大,曹参次之,故此还封了他为平阳侯。
曹参安抚道:“既来之,则安之。公子爷和皇上一样刻薄仁义,得意天佑,大可不必庸人自扰。赵国敷裕,民风浑厚,望公子爷能够好好运营,这就是万民之福了。”
刘恢对曹参的话再作考虑,深表附和,同时又不由唏嘘:“阿恢本想大模糊于市、独守梁国,做一个繁华闲人,没有想到还是逃离不了宫中的这些权力斗争。”
“真的吗?”吕沁眨了眨眼睛,灵动的双眼落在刘恢身上,就再也移不开了。她是吕产的女儿,本年才十四岁,第一次伴随父亲进宫赴宴。本还觉得这些诸侯将相会像父亲军中的将士一样,三大五粗,不解风情。谁知却赶上了清俊脱俗的赵王刘恢,提及话来温润如玉,操琴的姿势就像画里走出来的神仙普通,一颗悸动的芳心无由地狂跳着。
曹参晓得他已情根深种,听不进其别人的话了,只能祈求上天不幸这一对乱世恋人终立室属。
钱诺让乐工筹办好一副五弦古琴,再点上月麟香,袅袅的暗香缓缓升起时候,就只能刘恢入坐献艺。
刘恢微微一笑,眼神也跟着柔了几分,道:“萧氏归天以后,阿恢原就偶然另娶。厥后,庶夫人徐氏为我生了庶子今后,我对刘家有也了交代,娶不娶正妻已经没有所谓了。幸得上天垂怜,让我熟谙了柳氏飞絮,今后一见倾慕。飞絮虽出身伶官,但洁身自爱,出淤泥而不染,善乐舞、知乐律,是知音,更是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