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寒手指翻过一页册页,淡淡的道:“卯时到,亥时休,别早退。”
白忧抿紧唇,祈愿录上写得清清楚楚,他是被当作侍儿送给公子寒的,而白芷则是作为侍姬,侍姬是做甚么的,他如何会不晓得!
“白公子?白公子?……”侍女的声声响起,白忧怔怔回神,问道:“如何了?”
此时青黎已经瞥见了白忧,柔声道:“你返来了,公子没有难堪你吧?”
公子寒并未伸手,而是对白忧道:“你拿着。”
青黎道:“小忧,之前的聚宴你没能去,我给你先容一下,这是夏瑾睿,寒冰宫的四堂主。”
公子寒道:“若你mm能安然无事,你可愿留在寒冰宫?”
见他说得仿佛晓得佛祖内心所想般,白忧俄然道:“你当真是削发人?”
等他笑够了,青黎才道:“他比我小,我这么称呼他有甚么不对吗,倒是你,这有甚么好笑的?”
菜色很简朴,皆是素菜。两人温馨的吃完饭,公子寒边喝茶边盯着白忧看,深紫色的眼中仍然没有甚么情感,白忧却被他看得脊背发麻,嘴唇更加抿紧,公子寒这才道:“你父亲之前可有向你提起过我?”
白忧接过侍女手中的衣服,发明竟是他刚来寒冰宫那日公子寒给他的那件外袍,来时产生的事又涌了上来,不由抿紧了唇。
到了傍晚,侍女出去传饭,公子寒这才从软塌上起来,而白忧已经保持着同一个姿式站了两个时候,公子寒将书扔在榻上,道:“去用饭吧。”
怪不得公子寒说李生财在达成欲望之前白芷必然会没事,本来她也是要被李生财献给公子寒当求愿贡品的,而贡品有损公子寒自是不会收。白忧面上一片冰寒,眼底更是寒意涌起,白芷自小便被他庇护得极好,对这世上的肮脏之事更是从未听闻过,如果她真的被献给了公子寒当侍姬,白忧不敢设想白芷会如何样……
将衣服在木架上铺好,白忧踌躇着问道:“公子寒……你们宫主常常叫人来替他洗衣服吗?”
和尚一口喝光了杯中酒,又倒了一杯,不屑道:“那都是甚么破端方,心中有佛便能成佛,何必在乎这些虚的束缚?再说了,西天那些人又有几个像修佛的……”
白忧瞥见那本书的名字叫《祈愿录》,想到寒冰宫恰是为人实现心愿的处所,莫非他是在看求愿之人的心愿?
和尚撇了撇嘴,没有辩驳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行动竟极其流利,如何看也不像是个眼盲之人。和尚将此中一杯递给白忧,道:“这杯酒就当作是我赔罪啦,我真偶然要伤你,但我劝你今后还是少拜拜佛祖吧。”
听到青黎的称呼,白忧面色一僵,夏瑾睿噗哧一笑,几乎将口中的酒喷出来,“哈哈哈哈,小忧?青黎你这是给他起的甚么外号,小忧哈哈哈哈,我看你真不愧在帝倾寒身边呆了那么久,你们俩连给人起名字都这么像哈哈哈哈……”
书房内顿时温馨下来,只要公子寒偶尔的翻书声,白忧微低着头,寂静的站在一旁,甚么也没再说。
公子寒道:“这件衣服,你去亲手洗洁净了再还给我。”
白忧面无神采的喝着杯中的酒,眼睫低垂,掩住了眼底庞大的神采。
公子寒俄然上前,一只手搂住白忧的腰,低声反复道:“我如何待她,你晓得?”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小声,白忧并没有听清他在说甚么。
白忧压抑着肝火,道:“小芷是我独一的mm,你不能如此待她!”
兄妹两人一起奉侍,必当极乐无穷。
公子寒的书房很大,外间设有书桌和软塌,内间满满的都是书,并且还摆着一张更大的软塌,此时他便斜靠在里间的软塌上翻阅动手中的书,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倦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