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程氏走了没多久，外头就带了信出去，跟着长公主的人在护国寺外见到了像牧清的人，但对方行动快，也没能跟住。
简蕙心低低说了一段话。
“如何不是？”简蕙心蓦地打断，怪笑一声，“如果宋家不承诺过继一事，外公能同意？次子？……呵呵，万一我只生一个儿子呢？万一我一个都生不出来呢？”
灵竹蓦地一个激灵，猛地收回迈出的脚，下一刻，后怕地看向谷秋，眼底溢满感激。
谷秋接住荷包，神采有些发楞：“郡主是说那位司夫人还是——？”
米氏一脸笑容地走了。
“你之前去云州可有传闻她是哪儿的人？”简蕙心问。
足足五十戒尺，直到现在淤青还没退，可除了谷秋，没一个儿晓得。
退到院中不近不远地角落，这个位置简蕙心如果出声她们能闻声，但她们如果小声说话，内里倒是听不见的。
灵竹怕得紧。
“不是说人受了重伤么？眼下既然不在云州，总该有个去处。”简蕙心淡淡一顿，“如果两小我都在，那就最好不过。”
“先别收，站着说话。”简蕙心出声拦住，灵竹停下行动，简蕙心一笑，“你这两年还没归去过吧，可想归去探探亲？”
一地碎片茶水狼籍，灵竹从速上前欲收拣，也没忘了回话：“回郡主，奴婢有个表姑母在云州。”
照本日简蕙心这景象看，恐怕比之前还要难服侍。
听语气，倒也辨不出喜怒，仿佛安静下来了。
简蕙心立时带着她们去了长公主别院。
简蕙心表情一不好就很难服侍，偏生她越是严峻想奉迎越是轻易触怒，这两月里，她受得罚比往昔加起来都多。
谷秋道：“仿佛说是东边营山。”
简蕙心一言不发，面色涓滴无动。
灵竹还在游移。
简蕙心垂下视线，仿佛米氏这一声低喝让她沉着了几分。
“如何办？”一到角落里，灵竹就满面惶恐低问。
简蕙心轻飘飘瞟她，唇畔似笑非笑。
可眼下返来又碰上米氏拉着简蕙心说宋家的婚事，简蕙心现在只怕表情更糟糕了。
灵竹点点头。
这还是在谷秋故意提点相护的景象下。
灵竹一颤，忙点头：“不，不疼了。”
剩下灵竹一人，面上更显出几分严峻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