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人都走了,你到底有甚么要说的?”
快意叹口气,“先归去再说,长春阁西边风凉,把公主挪到西边偏院住,等入秋再搬回主殿。”
傅皇后正和身边的亲信嬷嬷商讨要事,传闻太薇公主求见,不耐烦道:“甚么人都敢来扰本宫清净!本宫不见她。”
这天傍晚,周慧帝让人往傅皇后的宫里送去两篓子螃蟹,让傅皇后务必全数吃完。在吃完那些螃蟹之前,不准傅皇后吃其他东西。
育碧公主这是把宴席上的统统人都恨上了。
小黄门看着荷包,眼中闪过一道贪婪之色,踌躇半天,还是充公:“不是主子不给公主面子,皇后娘娘亲口叮咛,不准人出来打搅,主子不敢违令。”
事出变态必有妖。
碧瑶夫人赶紧道:“皇上谈笑了,大皇子是甚么人,臣妾是甚么人?臣妾那里敢说大皇子的不是。”
说着,在周慧帝胸口悄悄捶了几下。
周瑛华嘲笑一声,回身便走:“话本宫已经带到了,传不传就看你了。转头如果大皇子真出了甚么事,不晓得你的脑袋保不保得住。”
周瑛华眉头轻蹙:“你从那里听来的?”
不等傅皇后开口,周瑛华先道:“儿臣有要事和母后说,求母后临时屏退摆布。”
称心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大船刚离了行宫运河,她就跑出去刺探动静。
快意取出一枚鼓囊囊的荷包,塞到小黄门手心:“公主有急事面见皇后娘娘,劳烦您带句口信。”
周慧帝传闻后,气急反笑:“前日收到宫中来信,宫里事件繁多,无人做主,让皇后先归去主持宫务吧。”
老嬷嬷们的神情有些不甘心。
周慧帝神采阴沉:“皇后年纪越大,行事也越胡涂,你放心,朕不会让双君白白受气。”
傅皇后眉头舒展,本想骂一句痴人做梦,但一对上周瑛华安静无波的眼神,不知如何的,竟然无端生出一股怯意。
快意和称心本是粗使宫女,跟太薇公主并不靠近。公主打发希芸和掌事嬷嬷以后,她俩才一跃成为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婢。公主平时待人宽和,不如何管束她们,不过一旦她开口要求甚么,就不会容人反对。
傅皇后当然不会老诚恳实认罚,直接命人把寺人送去的螃蟹一把火烧成焦炭。
皇后一行人伶仃住在船上最宽广最洁净的第三层。
称心一边清算行李包裹,一边和快意嘀咕:“公主最怕热了,等回到宫里,按我们的份例,每天只能领一个冰盆,公主受不住如何办?”
周慧帝哈哈大笑,抓住碧瑶夫人的乌黑皓腕,按在胸前:“爱妃莫要活力,都是朕的错。”
周慧帝一口打断碧瑶夫人:“皇后是皇后,衡儿是衡儿。你放心,衡儿宽和慎重,是个好哥哥,他和皇后不一样。”
傅皇后带着一众女眷,灰溜溜登上回宫的官船。
称心想了想,点点头:“也只能如许了。”
周瑛华不置可否,碧瑶夫人向来以温婉荏弱示人,除了过分宠嬖育碧公主,很少高调行事。她如果然想放心养胎的话,必然会想方设法坦白有身的事。如何能够大张旗鼓,让周慧帝当众说出她怀有身孕,闹得阖宫皆知?
周慧帝行事判定,前头刚颁下圣旨,后脚已经筹办好几艘大船,只等诸位后宫妃嫔解缆。
小黄门连滚带爬,跑到房门外:“公主,话主子帮您带到了,您出来吧。”
碧瑶夫人哼了一声,破涕而笑,手心却猛地攥紧:皇上对大皇子如此倚重,万一皇上哪一天闭眼去了,等大皇子即位,皇后就是太后,到阿谁时候,那里另有她和双君的活路?
小黄门凑到傅皇后身边:“娘娘,太薇公主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