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尘心中思虑半晌,被阿哑拉着袖子去用了早膳。
起码,不管是哪一个外甥上位,他都是切实在实的国舅,不是么?
当然,想到那位太子殿下做下的胡涂事,再想到太子对沈妃的依靠和信赖,魏阳侯夫人虽觉那场仗不好打,但也不感觉以沈妃的本领,那场仗会打输。
承光帝现在继位已是三十年整,方才过完六十大寿。
直到现在,继后沈氏死了。
那奴婢也未曾数清楚,忙忙出门去问,等返来时,才满面泪水的哭道:“老夫人,是皇后仙逝了!我们大蜜斯,没了!”
阿药一怔,随即大喜:“殿下.身子不好,悠长跪坐本就不是摄生之道,现下殿下想通了,自是最好不过。殿下的早膳先拼集一顿,主子这就去库房寻摸,立即就让人搬了那些胡人的桌椅去议事阁。”
参与了五王夺嫡,而独一活下来的四公主在公主府中接到公主传讯,立时畅快的大笑起来。
萧无尘缓缓点头,淡淡道:“不是饭食不好。是……”他稍稍一顿,才道,“去库房,把那些外头人进上来的胡人的桌椅拿来,今后东宫里就不再跪坐了。”
阿哑不会说话,忙看向阿药。
阿药道:“殿下如何了?但是这饭食不喜?如果不喜,主子立即给您重做了来,主子手脚快,一会就能做完,不需等太久的。”
然后等太子去了议事阁,再把其他各处的东西也全都换了。
老侯夫人年纪大了,觉轻,闻得丧钟响,竟是比身边的奴婢还要早一步的复苏过来。
要晓得,只要皇叔情愿帮他,他将来才气真真正正的做一个“昏君”啊。
皇叔……
他们要做的,只是将不孝的名头,完整加在太子身上。比及十年以后,八皇子长成,这个不孝的名头,自有效处。
而在天亮时候,合宫的妃嫔皇子皇女皇孙,俱都跪在了椒房殿外。八皇子年纪最小,倒是哭的最惨痛的那一个。几近统统人,都看到了小小的八皇子的“孝道”。
不过,他的皇叔,应当还会一如既往的帮着他的吧?
是了,他既早早就做了决定,那么,即便是明知对不起畴前那样心疼他的长姐,明知对不起阿谁身子不好却明显更加聪明懂事的太子,却也早早就没有了退路。
魏阳侯夫民气中迷惑,将信拿起看了半晌,奇道:“侯爷这是如何了?mm不是说了,让我们帮一帮她么?太子胡涂,守孝之礼,自天下君子知礼识礼之日起便有之,他却仅仅凭着长姐病重胡涂时的懿旨就自顾自的罔顾礼法,岂是君子所为?岂是太子当为之事?mm让侯爷调集言官弹劾太子,教太子这些君子之礼,却也是应有之意。”
而眼看辰时到了,洛阳城的众诰命夫人们也都进了宫,跪在椒房殿中痛哭。
直到这个时候,太子还未曾呈现。
萧无尘站在房间里,心中想到阿谁他最对不起的人,心中俄然一阵发紧。
萧无尘微微点头,神采有些恍忽。
而承光帝软禁废太子时,是承光帝四十三岁那一年产生的事情。彼时承光帝统共只要六个儿子,一个短命,四个死在夺嫡当中,废太子因逼宫被软禁,此中另有很多公主参与此中,承光帝还落空了四个女儿。
但是,对于那些皇亲国戚来讲,倒是要变天了。
彼时,承光帝的后宫已经有五六年没有皇子或皇女出世了。
“是几声?是谁没了?”
魏阳侯夫人长长的松了口气,快速安排了侯府中的事情,就去老侯夫人的住处,请老侯夫人与她一同进宫。皇后死了,宫中另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