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点?”楚君逸斜睨了他一眼,道:“祺哥儿才五岁。”
“乖儿子。”顾诚之笑眯眯在祺哥儿脑袋上揉了两把。
“要!”小家伙来了精力,就像缺水的植物碰到了水,眼睛刹时就亮了,“我要像父亲一样短长!”
“当然,那是最好的书院。”顾诚之勾起唇角。
“父亲,你比来很忙吗?”小家伙问道。
楚君逸在外人眼里是没甚么闲事,可聂老先生还记得楚君逸找他借阅邸报时的眼神,那不是无所事事的人会有的眼神,他也不想穷究楚君逸在做甚么,但祺哥儿的教诲迟误不得。
祺哥儿年纪小,生机实足,就算虞机有玩心也没那么多的精力,陪着小家伙玩了一会儿就坐到楚君逸劈面歇息。
“是,他现在也忙。”顾诚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那……”小家伙歪着脑袋问道:“我能像父亲一样短长吗?”
顾家那头就更不消说了,他们巴不得顾诚之不上门,并且顾诚之除了回门那日,再就是过继祺哥儿的时候归去过。
楚君逸想去推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无法道:“你就懒吧。”连儿子的教诲题目都要交给别人。
“很忙。”顾诚之答复。
顾诚之抿唇望天。
楚君逸看出小家伙有点蔫蔫的,内心一揣摩也明白了是如何回事,但是手里的事情不能担搁,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和顾诚之筹议一下。
聂老先生昂首瞪了他一眼,又问祺哥儿,“那家里是谁教你?”
“过了年就六岁了。”顾诚之靠了畴昔,埋首在他颈间,“送他去书院,你也能轻松点。”
顾诚之陪笑道:“我这不是忙吗?”
楚君逸在旁拄着下巴看,神情略无法,眼中却尽是和顺。
而楚君逸这边也没如何安逸,那边的事情必必要谨慎谨慎再谨慎,不过他也流露给那些探子们一些谍报,就当是给他们个念想,报仇的事情指日可待,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楚君逸倒是无所谓,又问了顾诚之的定见。
“那就要看你的本领了。”顾诚之轻笑道:“要不要去?”
“恩。”小家伙笑眯了眼。
“恩。”小家伙听得连连点头。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问道:“那家书院很好吗?”
倒不是他对楚君逸有定见,顾诚之的性子他体味,别说是现在了,就算再过个十年他也静不下心教孩子,那祺哥儿的教诲题目就尽数落到了楚君逸的身上。
“对,书院。”顾诚之将祺哥儿抱起,放到了他的腿上,道:“就是教过我和你爹爹的书院,也是教过你祖父的书院。”
比及祺哥儿回房睡觉,楚君逸又问顾诚之,“聂老先生那边打号召了吗?”
楚君逸:“……”你们当府里那么多个大活人都是死的吗?!
“没呢。”顾诚之笑道。
单以顾诚之现在的春秋来看,能坐到这个位置不成谓不高,毕竟文官和武官分歧,武官升迁靠的是军功,而文官升迁靠的则是科举名次和资格。
“恩。”小家伙嘟着嘴,应了一声。
聂老先生的年纪大了,已经好久不亲身教门徒了,顾诚之让祺哥儿来会安书院,一是为了这里的师资力量,二则是因为有聂老先生在,祺哥儿不至于亏损,而其他的事情就要看祺哥儿本身了。
顾诚之笑着点头,楚君逸把儿子教得很好。
聂老先生眼皮一跳,这个答案也在道理当中,顾诚之是懒得去教小孩子,那能教孩子的就只要楚君逸了。
顾诚之见楚君逸面露体贴,神采略微和缓,但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人来报:顾大爷来了。
楚君逸:“……”
顾诚之是真聪明,但他只合适跟聪明人打交道,和蠢货同事能憋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