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点?”楚君逸斜睨了他一眼,道:“祺哥儿才五岁。”
楚君逸在旁拄着下巴看,神情略无法,眼中却尽是和顺。
“欢畅吗?”楚君逸轻笑问道。
“不过师父曾经提过,说是祺哥儿大一点就送去书院。”顾诚之笑道。
“没呢。”顾诚之笑道。
顾诚之陪笑道:“我这不是忙吗?”
虞机为晋容治病,临时不能离京,本来晋容还想着替他安排,可虞机找了个来由给推了,然后就跑到了楚君逸这里,不幸兮兮的求收留。
顾诚之笑着点头,楚君逸把儿子教得很好。
“恩。”小家伙笑眯了眼。
以后沐休,顾诚之带着祺哥儿去拜访聂老先生。
比及祺哥儿回房睡觉,楚君逸又问顾诚之,“聂老先生那边打号召了吗?”
单以顾诚之现在的春秋来看,能坐到这个位置不成谓不高,毕竟文官和武官分歧,武官升迁靠的是军功,而文官升迁靠的则是科举名次和资格。
聂老先生昂首瞪了他一眼,又问祺哥儿,“那家里是谁教你?”
顾诚之不自发的轻咳一声,耳根有点发烫,儿子的教诲都是楚君逸卖力,他尽管听儿子背书。
顾诚之的升迁调令公然在年前办了下来,去的处所是户部,品级是正五品。
楚君逸看出小家伙有点蔫蔫的,内心一揣摩也明白了是如何回事,但是手里的事情不能担搁,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和顾诚之筹议一下。
“父亲,你比来很忙吗?”小家伙问道。
三年外放结束,很能够会平调回京,京官坐到四品,并且另有实权在手,顾诚之的身价立即会翻上几倍。
顾诚之见楚君逸面露体贴,神采略微和缓,但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人来报:顾大爷来了。
顾诚之已经在户部呆了一段时候,也不再那么忙,不过偶然还是会晚归。
“也很忙。”顾诚之接着答复。
倒不是他对楚君逸有定见,顾诚之的性子他体味,别说是现在了,就算再过个十年他也静不下心教孩子,那祺哥儿的教诲题目就尽数落到了楚君逸的身上。
聂老先生受了他的礼,挥了挥手,让他们回家去,将近过年了,家里的事情多着呢。
三品官职和四品官职是个分水岭,多少进士终其平生也越不过这道坎,顾诚之不管是才气还是科举名次都是拔尖的,这道坎对他来讲并不难,现在差的也只是资格和历练。
“以是啊,想不想去书院读书?”顾诚之轻声问道。
如果有人来就教,一次两次倒还好,次数多了也就烦了,小孩子是最难教的,因为他们有着天马行空的设法,按着顾诚之之前的性子,估计孩子问了几次就会被丢进书房让他本身翻书。
祺哥儿年纪小,生机实足,就算虞机有玩心也没那么多的精力,陪着小家伙玩了一会儿就坐到楚君逸劈面歇息。
聂老先生对祺哥儿招了招手,让小家伙走到他跟前,道:“你父亲平时都是如何教你的?说说。”
楚君逸倒是无所谓,又问了顾诚之的定见。
楚君逸摸着小家伙的头,内心感慨,这点像了顾诚之,挺好。
顾诚之会在这时将孩子送来,应当也有这方面的启事,聂老先生心下暗叹,如许也好,趁着他还活着,能帮点是点。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问道:“那家书院很好吗?”
“可贵,就以你这性子还能静下心来教孩子。”聂老先生缕着髯毛笑道。
比及出了正月,祺哥儿被送去了会安书院,因着年纪小,并不在书院中住,楚君逸每日卖力接送,也幸亏书院离得不远,不然这时候都担搁在路上了。
“那就要看你的本领了。”顾诚之轻笑道:“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