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有出息呢,连初中都没读完。”马长根脸上挂着笑,“将来能赡养他本身就不错了,还谈甚么出息呢。”
胡爱英一看,“你瞅你那样,当孩子面胡说啥呀。”继而又讳饰着笑问:“这打哪儿弄的,你昨晚捉的?”
“从二愣子手里骗的。”马小乐插了一嘴。
马长根一听眉毛一竖,“去去去一边玩去,那叫骗啊,我用生果换的!”
“还捉呢,这中旱鳝鱼能那么等闲捉么,如果那么等闲捉,它就没那么奇异了!”马长根谨慎地把鳝鱼放进墙角的一个泥瓦缸里,盖上了丰富的盖子,末端又搬了块石头压上去,“这玩意,跑了才叫阿谁痛恨,过年吃饺子都不香!”
马长根提着鳝鱼欢天喜地奔回家中,马小乐跟在后累得大口喘气。“胡爱英!”马长根一进门就大喊起来,“看我弄来啥了?”
马长根也不说话,把手里的鳝鱼提起来在面前闲逛了一下,“你还叫啥呢,看看这,早晨给我炖了,一夜都包你对劲!”
“我就说嘛,我们村还没有人到县里读太高中呢,枣妮考上了,那是我们村的脸面!搁之前啊,那就是文秀才了!”马小乐拿着粗面饼,边吃边走到了院子里。
二愣子踌躇了一下,说:“那行!”
马长根走了,马小乐也吃完了大饼,顺手抄起一把铁锹就要出门。
“我吃饱了,干妈。”马小乐很感激地看着胡爱英,他感觉现在这天下上就书胡爱英疼他。
走着走着,马小乐感觉口渴,转头看看四周无人,猫腰钻进了玉米地。玉米秸可结实呢,水分足足的。马小乐拣一根又粗又直的,一铁锹靠根铲断,三下五去二扒光了叶子,逮着秸秆啃了起来。“娘的,真甜,必定比枣妮啃的甘蔗还甜!”马小乐坐在铁锹柄上,非常享用。
“小孩子不懂别问。”马长根随即转过脸笑嘻嘻地对二愣子说,“二愣子,把鳝鱼给我,我那果园里随便你去,吃多少都行,吃满肚子,就是不能往家里带!”
“白不白花用不着你操心,从速吃完到果园去干活。”马长根说完又进了牛棚,拖出个喷雾器,“要不你去稻地步里打药。”
马小乐也不说甚么了,抗着铁锹出门就往果园走去。
“电视上说了,庄……庄稼打药人吃了不好。”马小乐嘴里塞满了大饼。
二愣子瞪着个大眼,揣摩了半天,“我给你一半,然后到你家果园也吃个半肚,咋样?”
“哈哈……你看小乐多会说话,这娃儿,将来也有出息。”范宝发咧着嘴大笑。
“瞧你那没出息样!”胡爱英笑嘻嘻走了过来,“到底哪儿弄的?”
胡爱英一听,“噗哧”一乐,边朝灶膛里走边说:“如何,二愣子他爹也不顶用了?也难怪,你瞅那二愣子他妈阿谁劲,前面凸前面翘中间细,啥样的男人能经得起折腾!幸亏是二愣子他爹在乡里教书,隔三差五的才返来,要不还不早累趴下了。”
“你还返来啊,有本领就呆在果园子里头!”一其中气实足的声音从灶膛里刺出,随即一个粗粗胖胖的女人拿着水舀子走了出来,身材是敷裕了点,但模样还算周正。
“那还不一样,你到我果园里也拣大的果子,拣最大的!”
太阳才一点点高呢,身上就觉着热了,“明天看来又热得要脱毛。”马小乐无精打采地走在庄稼道上。
“留给我爹,要不他会揍烂我屁股。”
“行了你从速干活去吧,在家里唠叨个没完。”胡爱英有点不耐烦地说。
“不打药那庄稼都给虫子吃了,你还吃个屁!”马长根背起喷雾器走了,刚出门又回过甚来喊,“胡爱英,要不中午先弄条鳝鱼烧烧,攒点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