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喝醉了呢!”马长根话音未落,范宝发就跨进了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行了,那啥,我也未几说了,今个中午让小乐去我家喝酒去。”范宝发说完抬脚就走,走到门口又转头点动手指头说,“记取啊,啥也别让小乐带,空动手就行。”
马长根走了,马小乐也吃完了大饼,顺手抄起一把铁锹就要出门。
“笑你个球!”马长根抬手假装要打马小乐,“屁大的娃儿懂啥?”
“甚么喜酒到你喝了?”胡爱英问。
“那当然,没事我来转悠啥的。”范宝发美美地吸了口烟,“我来请小乐去喝酒的,不管如何着他也是枣妮的同窗,今番枣妮到县里读高中,也是该道贺道贺。”
“吃饱了也带着,一会就饿了。”
“长根,你这就错了吧,此人啊你不能往死里看,得看好的,没准哪天小乐时来运转,让你磕掉了下巴也不想到呢。”范宝发一本端庄地说。
胡爱英一看,“你瞅你那样,当孩子面胡说啥呀。”继而又讳饰着笑问:“这打哪儿弄的,你昨晚捉的?”
马长根一听眉毛一竖,“去去去一边玩去,那叫骗啊,我用生果换的!”
“行了你从速干活去吧,在家里唠叨个没完。”胡爱英有点不耐烦地说。
“寄父,为啥要撇着腿走路啊?”马小乐不解。
“哎哟,我抽这烟不成惜了嘛。”马长根接过烟,先给范宝发点上了火。
马小乐也不说甚么了,抗着铁锹出门就往果园走去。
“信他呢,范支书家那娃儿枣妮不是考上县重点了嘛,昨晚他到村里买蚊香碰到了支书,人家喝醉了说明天要他去喝酒,他还真信了。”马长根打了个饱嗝,“再说了,就是去还能空动手啊。”
胡爱英一听,“噗哧”一乐,边朝灶膛里走边说:“如何,二愣子他爹也不顶用了?也难怪,你瞅那二愣子他妈阿谁劲,前面凸前面翘中间细,啥样的男人能经得起折腾!幸亏是二愣子他爹在乡里教书,隔三差五的才返来,要不还不早累趴下了。”
“嘿嘿,这小子不呆啊。”马长根摸了摸二愣子的头,“你留一半要干啥呢?”
“范支书,你吃了没,没吃屋里喝碗稀饭呗。”胡爱英也走了出来,“范支书来家里有啥事不?”
“还捉呢,这中旱鳝鱼能那么等闲捉么,如果那么等闲捉,它就没那么奇异了!”马长根谨慎地把鳝鱼放进墙角的一个泥瓦缸里,盖上了丰富的盖子,末端又搬了块石头压上去,“这玩意,跑了才叫阿谁痛恨,过年吃饺子都不香!”
玉米已经老高,棒子都长足了,就待鼓满颗粒。黄豆也恰是时候,秧子差未几半人高,豆荚也鼓鼓的。马小乐看着这些个庄稼,感受很亲热,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黄豆荚装入口袋,等会到果园里用火一烧,味道很香。
“带啥啊,不带了,免得人家说话,你本身吃饱就行。”胡爱英说完又进了厨房。
马小乐一溜烟跑了过来,“寄父,你放心吧,这钱不会白花。”
“我吃饱了,干妈。”马小乐很感激地看着胡爱英,他感觉现在这天下上就书胡爱英疼他。
“那还不一样,你到我果园里也拣大的果子,拣最大的!”
“不了干妈,我还得留着肚子中午到范宝发财去吃呢,要不我把二宝也带畴昔吧。”
“白不白花用不着你操心,从速吃完到果园去干活。”马长根说完又进了牛棚,拖出个喷雾器,“要不你去稻地步里打药。”
“不打药那庄稼都给虫子吃了,你还吃个屁!”马长根背起喷雾器走了,刚出门又回过甚来喊,“胡爱英,要不中午先弄条鳝鱼烧烧,攒点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