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巷掘进队共有四间小办公室和一间大集会室,队长尹红旗、党支部书记张京华、技术队长康友建各占一间,另一件用来供核算员、劳资员、质料员等人个人办公。
“好好好,哦,康队今早你见过,就是戴眼镜的瘦高个。他叫康友建,是我们队的技术队长兼技术员,西北省煤校的中专生。他与我在一起搭班子也有好几年了,人挺好,就是有点儿磨叽。我可奉告你,你要学他干事情的叫真劲儿,可别学他那磨叽样哇。”尹红旗说道。
“你这是狗改不了吃屎!”尹红旗骂道,脸上却笑了起来,“明天张书记早班下井,中班我下井去看看事情面的掘进环境。康队你把相干功课规程给小程,下午小程在队上先熟谙熟谙质料,夜班你带小程下井看看井下环境。”
“小程坐吧。”康友建松开手,表示程自强先坐,一边朝尹红旗说道:“尹队,你猜出产科张大伟如何说?”
尹队原名尹红旗,他最后也是一名从康州乡间乡村招到矿上的农夫和谈工,在矿上已经干了二十五年多。从插手事情那天开端,他就一向在岩巷掘进队事情,打眼、放炮、巷道支护等等统统事情他都干了一遍。因为特别能刻苦,他到矿上第九年时,被留转为正式职工,现在是岩巷掘进队的队长。
“好,好吧。”康友建仍然有点儿踌躇地说道。
上午尹红旗对程自强的事情已经有了开端安排。这天下午,程自强坐在康友建的办公室里,翻阅了大量技术方面的质料和图纸。颠末大学四年的专业教诲,程自强看这些质料和图纸的速率,天然非常人能够企及。
“小程,放工用饭吧。”康友建放下眼睛,揉了揉有些酸麻的眼角,对程自强说道:“早晨七点半,我们在大集会室召开班前会。今晚我要带你下井,你可不能早退。”
你说他俩的干系好不好呢?
“行,我听康队的。”听康友建这么说,程自强也痛快地说道。
尹红旗的酒量,在矿上也是出了名的,传闻只要被称为“曹疯子”的出产副矿长曹海旺能够与他一拼。你晓得这是为啥呢?因为俩人都是同一年招到康州一矿的农夫和谈工,年青时俩人干系好的没法说,常常在一起吆五喝六地拼酒。俩人的酒量能够说是半斤八两,二三十年来谁也没挣出个高低。
康友建的办公室在景春花办公室的隔壁,内里并排摆着两张木桌、一张木床和几张木柜。康友建是岩巷掘进队专职卖力技术的副队长,他办公桌上与墙上立着的木柜里,存放着大量的矿用图纸和技术质料。就连四周墙上,也用钢钉钉了一排木架,上面挂着大小不一的图纸和各种报表。
尹红旗耐久打仗粉尘,前年他被矿务局总病院查抄出三期尘肺病,从那年开端他就强迫戒了烟。现在他常常感到肺部憋胀气短,说话时也要鼓足了气,以是嗓门子特别高,就像是在吼着说话普通。烟是戒了,但作为一名正宗的煤矿工人,酒,那但是必必要喝的。井下的环境阴冷潮湿,平常不喝酒,男人们的身材拿甚么抵抗酷寒呢?
曹海旺由工人转为干部后,曾到西北省煤炭产业黉舍学习了两年,而尹红旗却因事情需求一向没有分开岩巷掘进队。就这一个小小的差别,曹海旺走上了副矿长的带领岗亭,尹红旗才当了一个小小的队长。但这,并不影响俩人持续拼酒。
期间除了景春花把替领来的事情服、安然帽、雨靴、皮带和一个圆形的矿灯牌交到程自强手里聊了一会儿,程自强和康友建根基上是用心肠翻阅质料和切磋专业方面的事情。就如许,俩人同一间办公室里待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