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现在,面对的仇敌还不算强大,八百流寇还能安闲对付,可一旦大汉帝国喘过气来,一旦冀州黄巾被扫灭,届时抽调精锐官军铁壁合围、前来剿灭,八百流寇还能像现在如许安闲自如吗?面对西凉铁骑碾碎统统的冲阵,白龙滩上死中求生的古迹还能重演吗?
八百流寇要想迈过官军,演变成一支精锐之师,势需求经历一到两次惨烈、残暴的恶战,马跃不能一味地带着他们四周流窜。马跃需求一支虎狼之师,如果没有一支虎狼之师做倚仗,就算马跃算无遗策、料事如神,那也只能是纸上谈兵。仅仅只是到处流窜,是没法将这伙流寇驯成虎狼之师的。这就像是一次成人浸礼,始终是要经历的。
身后500壮丁固然练习有素,何如从未曾经历过疆场交战,浴血厮杀,贼势如此凶悍,不但出乎蒯良预感,更令500官军心胆俱寒。这真是黄巾贼寇吗?只曾闻,黄巾贼寇聚则万人,却多是乌合之众,只需数百精兵便可击而破之。但是面前这支虎狼般冲杀过来的贼寇,真的是传说中的黄巾贼寇吗?
秦颉的目光终究落在邹靖脸上,问道:“子瑜,你意如何?”
“嗷呜~~”
流寇们奋力挥动手中钢刀,狼嚎呼应,气势更加高涨。
当然不能!古迹如果再产生第二次,那就不能再称之为古迹了。
时不我待,分秒必争!
“嗷~~”
邹靖闻言勃然色变,秦颉这是在表示邹玉娘能够通敌了!汉末期间的儒生,重名誉而轻存亡,对家属小我的名节看的比甚么都重,邹靖如何受得了秦颉这般猜忌,当时就作色道:“大人此言差矣,舍妹虽属女流,却也曾幼读诗书,颇知礼义廉耻,断不会做出此等通贼背节之事。”
随县虽无城墙,也无护城河能够倚仗,但守城官军的表示却出乎马跃的预感,看上去随县的官军仿佛要比复阳的官军刁悍很多。兵力上,随县官军500余人,流寇600来人,两边相差无几,看来明天要想攻占随县,必将会有一场恶战,八百流寇也会支出不小的伤亡!
流寇们轰然回应,气势高涨。
邹靖点头道:“下官实未曾发觉。”
邹靖道:“大人,所幸玉娘及时报信,助我等看破马跃奸计,不如将计就计,命人改扮大人引500军入城,待流寇内应举火,城北伏兵尽出杀入城内时,我南阳官军全军尽出、四周合围、表里夹攻,则流寇几成瓮中之鳖矣。”
秦颉摆手道:“此事错不在你,委实是马跃过于凶险。”
流寇阵前,马跃眸子里掠过一丝森冷的寒焰,凄厉的吼声压过滚滚的脚步声清楚地送进了每一名流寇的耳际,炽热的杀机裹着沸腾的热血,在每一名流寇的胸腔翻滚。
待黄忠等人尽皆拜别,秦颉始幽幽一叹,说道:“子瑜,可曾发觉令妹有何非常?”
“老河沟一战,南阳骁将黄忠,可谓万人敌,可还是被我们杀得溃不成军,落荒而逃,官军不过如此!”
流寇们群情激愤,一个个眸子里透暴露炽热的杀意,跃跃欲试。
邹靖拱手一揖,寂然道:“下官定不负大人所托。”
“竖盾~~加快脚步,杀!”
……
……
望着一队队官军军容整齐从城中开出,马跃脸沉似水。
平氏,秦颉大营。
南阳黄巾贼势浩大之时,随县倒是贼踪沓沓。随县县令蒯良为官廉洁,与民无犯,以是并未曾劳师动众修缉城墙、加固武备。天子诏令至随县,蒯良命令征召县中精干男人,得500壮丁,于农忙闲暇时勤恳练习,蔚然成军。
官军阵前,蒯知己跳如鼓。
危急中,蒯良锵然拨出宝剑,厉声大喝道:“平静,这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何惧之有?诸军各归本阵,决死抗敌,违令者――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