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张绣是当真的,又切当拿出了计划,刘协在奋发之余,反倒有些舍不得了。
得此人提点,张绣的思路也变得明白很多,半刻都等不及,当夜就进宫面圣去了。
因他迩来受天子看重,也招揽了很多人才,可多是酒囊饭袋,经几日的细心扣问,谨慎摸索,竟连一个可用之人都未曾发明。
马腾还不止如此,在张绣的劝说下,为充分博得陛下信赖,又压面和心分歧的老敌手韩遂一头,不但咬牙送个儿子去,还双管齐下,将宠嬖的嫡女云禄也忍痛送入掖庭。
徐庶也道:“既给西凉猛虎套上笼头,又助主公死敌于朝中自此一步登天,用策精准暴虐,所图极大也。”
如此糟糕的吃相,叫夙来颇忠于汉室的徐庶都不满地蹙起了眉。
毕竟都是西凉人,相互称得上知根究底,张绣又是迩来炙手可热的天子使者,毫无难度就见到了恰在马腾处做客的韩遂,欢迎他的态度乃至还称得上客气,特地设席接待。
他何尝不知纵不得目无汉室,求索无度的马韩二势?可现在汉室陵夷,京中真正听他号令,能动用的兵力,满打满算也就那三千御林军,怎能跟一方诸侯对抗?
恶人叫吕布做完了,就慢悠悠地收割战果,成了辨识英杰的明主。
郭嘉挑眉嘲笑:“陛下倒是算得精美。”
几今后,远在扬州的燕清竟成了最快得知此讯的人之一。
马韩二人如豺似虎,倘若未能谈拢,就翻脸无情,不顾及朝廷颜面,即便斩了做天使的张绣,作为天子他也唯有下旨怒斥的份,而何如不得。
在这动静尚未传开之前,京中有一户人家的后院趁夜,陆连续续放飞了十数只咕咕低叫的白鸽。
燕清忍俊不由道:“笼头?就凭那俩质子?那可一定。”
可在张绣这臣子跟前,这些有损皇威的逞强话是断不能出口的,刘协眸色一沉,却和颜悦色地解释道:“爱卿多虑了。然二位将军乃国之栋梁,为大汉镇守西凉,怎赏不得?”
在东汉末年,人质这套仿佛就没行得通过,世人皆将‘大丈夫不拘末节’这点解释得淋漓尽致。
就在张绣束手无策的时候,忽有一气质不凡的中年文士叩门求见,三言两语,就撤销了张绣的看轻之意,谦虚请教起来。
贰心知策画从不是本身的长项,便试着扣问门人座客。
郭嘉被推开也无所谓,接过那纸瞟了一眼,道:“主公于张绣有杀叔灭势之仇,岂会放心凭借幼主?定是乘机借势不成,方与西凉马韩合纵连横,紧密缔盟,刀锋实指向我等。当初重光怎会粗心粗心,纵虎归山?”
一时候摆布难堪,到底不肯冒这风险,以免失了这趁手的虎将,便委宛劝道:“此行凶恶,凶吉未卜,爱卿还是三思吧。”
质子!
马腾与韩遂已喝得面孔通红,却仍复苏,闻言对视一眼,道:“直说便是。”
豢养者易寻,但既要能顺着燕清意义练习鸽子,还要懂用暗码传信,又得充足虔诚机灵,就需燕清花一番工夫遴选,再安排人详细练习出了。
张绣知此事急不得,便推说本身不堪酒力,不好误了陛下嘱托的大事,先辞职了。接下来的三日里,他几次拜访二人,好言利诱,终究说动了他们,同意各将嫡次子送去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