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做梦也没想到郭嘉的胃口大得惊人,竟是把主张打到要将曹操一锅端头上,听得心惊肉跳,想也不可地就反对:“这也太操之过急了!”
人来人往,四周通风的院子里明显不是个说话的好处所,燕清气归气,还是将较着有长话要叙的郭嘉请到内厅,因夏初的午后很有几分酷热,又命人取了些地窖里的冰块――县长虽不作为,在享用上倒半点不虐待本身――放进盆里。
成果吕布可没讨到甚么好,不但把曹操这个最可骇的仇敌获咎死了,最后也没能守住战果,只东风对劲了一段时候,就硬是被一度腹背受敌、落魄得只剩下三县的曹操给重振旗鼓,狠狠夺回了失地。
吕布煞有其事地摸了摸下巴,深思半晌,只低声问了一句:“可有胜算?”
燕清越听越不对劲,他已经来不及去想郭嘉是何时跟贾诩搭上的线,虎痴许褚又是何时入的己方阵营了,只来得及问起最关头的一点:“且慢,我们怎就要回许去了?”
一想到要搞曹操,燕清的内心是既怕又激昂,却也晓得开弓没有转头箭,开端考虑起详细实施时会呈现的题目了:“倘若只是受陶公祖所托,自曹操侵犯下护徐州子民也就罢了,可同时出兵袭厥火线,企图昭然若揭,落入旁人眼中,不免有趁火打劫之嫌,会否过分名不正言不顺?”
郭嘉暴躁得起家踱来踱去,不成思议道:“那终究不还是冲着曹操去的?他正值年富力强,麾下智者与懦夫极多,不趁他羽翼未丰,直接一拿,待他气候成了,就更成卧榻边的猛虎了!至于陶恭祖,他年龄已高,底子不敷为惧,顶多再过个一年半载,徐州的归属还需再问?定是我等囊中之物,不然个戋戋徐州罢了,那里值得劳师动众,特地算计?”
他凝眉道:“清以为抢先下徐州,再谈其他。”
最后屏退摆布,只留本身和吕布,总算叫在炙日下驰驱的郭嘉能置身于阴凉当中,舒坦地半躺着,手里捧着冰镇酸梅汤,开端了慢条斯理的报告。
郭嘉信心实足道:“若无我们三人前去,单靠文远文和于后建议奇袭,前全交公明伯符管束,胜负只在三七之分,不然当有八成之数!”
燕清与郭嘉一贯默契不凡,还是初次呈现鸡同鸭讲的环境,不由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终究认识到两边的思路并不在同一根线上。
燕清也满心冤枉,莫非他看起来就像是跟本身人还无聊到去打甚么哑谜的人吗?
郭嘉讶然,理所当然道:“自是待曹操为攻陶公祖入徐后,趁机出兵直入兖州,夺其据地,断厥后源!”
吕布将眉一扬,豪放道:“莫说有八成之高,哪怕只要五成,布亦愿一战!”
郭嘉说得轻描淡写,庞大的信息量却蓦地涌来。
郭嘉:“……”
不过史上的吕布只要陈宫,现在则文有郭嘉贾诩徐庶,武有赵云徐晃孙策等人啊。
不是说好了先在周边装模作样打打山贼,等曹嵩丧命,曹操为报私仇入徐烧杀劫夺时再助陶谦一臂之力,趁机占下徐州吗?
“的确是个大好机遇。”可经郭嘉一说,那是石头也得动心,燕清也有了赌上现有的统统筹马拼上一把,直接干一票大的的动机,转头问一向一声不吭的吕布:“主公以为如何?”
不得不说曹操气运奇佳,如同天佑,虽多次深陷绝境,却总有一大帮忠心耿耿的臣子愿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前赴后继的卖力不说,就连本来胜券在握的敌营里也能神乎其神地冒出个卧底般的坑队友,让他在存亡存亡之际顺利脱身。
“届时骑上战马,披好战甲,要瞒过探子的耳目,应是绰绰不足。最后待文和所择之许仲康秘抵此地,由他担负主公替人,我等便可金蝉脱壳,回许静待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