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就干吧。
郭嘉说得轻描淡写,庞大的信息量却蓦地涌来。
郭嘉暴躁得起家踱来踱去,不成思议道:“那终究不还是冲着曹操去的?他正值年富力强,麾下智者与懦夫极多,不趁他羽翼未丰,直接一拿,待他气候成了,就更成卧榻边的猛虎了!至于陶恭祖,他年龄已高,底子不敷为惧,顶多再过个一年半载,徐州的归属还需再问?定是我等囊中之物,不然个戋戋徐州罢了,那里值得劳师动众,特地算计?”
“何况有张绣在长安兴风作浪,陛下又夙来寡恩自利,听其谗言,与主公冷淡离心不过是早是晚的辨别,何不物尽其用,趁早多用陛下名义行事,好予我等便当?”
不得不说曹操气运奇佳,如同天佑,虽多次深陷绝境,却总有一大帮忠心耿耿的臣子愿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前赴后继的卖力不说,就连本来胜券在握的敌营里也能神乎其神地冒出个卧底般的坑队友,让他在存亡存亡之际顺利脱身。
郭嘉讶然,理所当然道:“自是待曹操为攻陶公祖入徐后,趁机出兵直入兖州,夺其据地,断厥后源!”
他虽有信心不叫吕布反复史上那风趣好笑的弊端,可赶上这些个跟汗青的轨迹重合度太高的严峻事件,仍然极其担忧,总感觉会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
郭嘉信心实足道:“若无我们三人前去,单靠文远文和于后建议奇袭,前全交公明伯符管束,胜负只在三七之分,不然当有八成之数!”
一想到要搞曹操,燕清的内心是既怕又激昂,却也晓得开弓没有转头箭,开端考虑起详细实施时会呈现的题目了:“倘若只是受陶公祖所托,自曹操侵犯下护徐州子民也就罢了,可同时出兵袭厥火线,企图昭然若揭,落入旁人眼中,不免有趁火打劫之嫌,会否过分名不正言不顺?”
吕布将眉一扬,豪放道:“莫说有八成之高,哪怕只要五成,布亦愿一战!”
吕布煞有其事地摸了摸下巴,深思半晌,只低声问了一句:“可有胜算?”
“南边空旷,唯有山越滋扰,顶多能伤些外相,至于士燮,更是惯于自守罢了。西边荆州刘表亦是光说不做之客,东边孔融清谈之客尔,并无进取之心,陶谦元气大伤,余日未几,亦必定碌碌有为。待我等拿下青、兖两州,便可暂无后顾之忧,放心北上。”
倒是阴错阳差,叫面上不显风不露水的吕布,深深地见地到了除自家神机奇谋的智囊祭酒以外,这看着弱不由风的文人也有运筹帷幄,杀人不见血的短长来。
人来人往,四周通风的院子里明显不是个说话的好处所,燕清气归气,还是将较着有长话要叙的郭嘉请到内厅,因夏初的午后很有几分酷热,又命人取了些地窖里的冰块――县长虽不作为,在享用上倒半点不虐待本身――放进盆里。
燕清越听越不对劲,他已经来不及去想郭嘉是何时跟贾诩搭上的线,虎痴许褚又是何时入的己方阵营了,只来得及问起最关头的一点:“且慢,我们怎就要回许去了?”
问归问,燕清倒是连听都不消听,就晓得向来好战的吕布必定会同意了。
郭嘉常日爱摆些高人风采,讲究言简意赅,点到为止,本日千万不料燕清竟不认同他经心策划的打算,不免有些焦急,方来了这么一通长篇大论。
成果吕布可没讨到甚么好,不但把曹操这个最可骇的仇敌获咎死了,最后也没能守住战果,只东风对劲了一段时候,就硬是被一度腹背受敌、落魄得只剩下三县的曹操给重振旗鼓,狠狠夺回了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