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满足这一星半点的猎奇心,就又得给这贪得无厌的酒中贪吃送去佳酿,燕清会承诺才叫见了鬼了。
吕布自思了会儿,才接着道:“然或因黄巾中人施咒术之故,子龙军中遭瘟疫侵袭。”
凡是密切的主臣之间都有个蜜月期,后者目前看着安定,燕清也不敢等闲去磨练它,将手伸进主公后院这事可大可小,可他在这敏感的时候,又处于秘密的位置,倘若此次越界不幸触碰了吕布哪根敏感的神经,他就是实打实的得不偿失了。
纵使要酒未果,以郭嘉那奇厚非常的面皮,也是半点不见害臊的陈迹的,只毫不粉饰遗憾地伸回了手,话锋一转道:“二位夫人但是还在许城?”
郭嘉长叹短叹,点头道:“嘉实乃一番美意美意,重光毫不承情也就罢了,怎还怒斥起嘉来?如此不解风情,难怪重光空有美婢陪随,也不知怜香惜玉,皆当作瓷雕安排,却托嘉去寻甚么妓子,一来白搭款项,二来舍近求远,三来也过分暴殄天物了。”
燕清心知那事虽不管如何怪都不该怪到他头上,但定然会被迁怒一通,也是暗中做好了筹办的。不料他们仿佛就此偃旗息鼓,再无行动,的确变态得很。
“竟是如此?”
燕清蹙眉道:“那主公是为何事所忧?但是火线战况有所窜改?”
两人一边品茶,一边其乐融融地聊着天,燕清风俗性地将话题拉到了吕布身上:“不知主公一早就因何而出府去了?”
郭嘉提这建议时,不过是八分摸索,二分打趣,见燕清决然回绝,贰内心亮堂,一下摸清了两位夫人名存实亡的难堪处境,又笑道:“主公常常过夜此地,但是看上了重光府上的哪位美婢,却不好开口?”
燕清大开眼界,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竟是当着我的面,假装一本端庄地读了好几晚这玩意儿?!”
他帮衬着屯粮开荒,应对数年后要到来的水灾蝗灾去了,却浑然忘了瘟疫之害尤胜前二者!
燕清警戒地瞟他一眼,当即廓清:“我却未碰过它一丝一毫,只是主公翻着看了几眼。”
燕清不解:“主公怎忽地如此看重于他,连清起家洗漱的工夫都等不起?”
见郭嘉暴露个耐人寻味的笑来,神情是实足的不怀美意,燕清蓦地就有了不妙的预感,游移道:“这究竟是……”
但问出此话的是窥一斑而见全豹的鬼才郭嘉,燕清不免慎重了几分:“恰是。可有不当之处?”
燕清一头雾水,郭嘉则是将眉一扬,高深莫测地一笑,将茶碗放下,右手伸出,掌心朝上铺平,此中三指并拢,做了个往回勾折的索要手势。
他只在第一回见着它时,于郭嘉的谛视下,草草把全书翻了一次,就没再碰过,不想隔日这背面就藏有玄机了。
那所谓的施咒,多数是将患瘟病而死的畜牲弃在水源上头,或是骗士卒误食的结果。
燕清不假思考道:“他道你所做注解很有可取之处,成心用之。”
郭嘉并不作答,而是直截了本地将书翻到后半部分,再施施然地凑到燕清身前,将他想晓得的答案利落地平摊了开。
吕布即便较重女色,目光也是极高的,挑饮择食得很,非国色天香,底子不成能利诱得动他。
自那回告黑状未果,反挨了喝骂痛打后,魏续就完整被爱憎清楚的吕布嫌弃了,虽未夺他职,倒是再没被起用过。
燕清耐烦地等着下文。
话还未说完,他就被燕清给恼羞成怒地轰出去了。
“对了,你且稍等一会儿,”燕清俄然想起那本被郭嘉遗落在卧房里的睡前读物,亲身去取了出来,好声好气地交到对方手上:“没忘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