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嘉也从初度的烦不堪烦,到厥后的对付自如,游刃不足了。
他帮衬着屯粮开荒,应对数年后要到来的水灾蝗灾去了,却浑然忘了瘟疫之害尤胜前二者!
话还未说完,他就被燕清给恼羞成怒地轰出去了。
他并未坐多久,就有事不得不告别了。
郭嘉眨了眨眼:“噢,主公可有说甚么?”
郭嘉喃喃,突然将重扇一收,如有所思。
“对了,你且稍等一会儿,”燕清俄然想起那本被郭嘉遗落在卧房里的睡前读物,亲身去取了出来,好声好气地交到对方手上:“没忘别的吧?”
“清为臣子,怎能妄自干预主公后宅之事?实非臣下之道也。”
――封皮上清楚是那本燕清曾囫囵读过的人物传记的题目,前半部分也是普通的笔墨,可这后半部分,却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替代成一幅幅栩栩如生的春.宫图了。
燕清这一系列应对快如闪电,叫吕布看得目炫狼籍之余,竟是半句话也插不上来。直到最后发觉他又要理所当然地亲身奔赴疫场了,吕布才面色乌青地一把揪住他的后领,毫不客气地将他拎起吼怒道:“疫病凶恶非常,重光怎能亲去?!”
吕布即便较重女色,目光也是极高的,挑饮择食得很,非国色天香,底子不成能利诱得动他。
燕清下认识地就想辩驳,细忖半晌,却模糊感觉有几分事理,除了酒徒之意不在酒外,普通有利不起早的吕布为何有事无事都要赖在他的床上?
一大早就悄悄冷静地去了,要不是吕布昨晚听他提及孙策时,还一副茫然不知其人,任他做主的兴趣缺缺样,燕清几近也要信赖他是看破了小霸王的潜力,才倏然起了爱才之心。
一想到他们能够在酝酿着甚么诡计,将一本三国演义看了无数次的燕清就头一个想到举兵兵变――莫不是要趁着吕布出行、贾诩张辽主持大局,分.身乏术的这个千载难逢的当头建议叛变?
连应在几年后撰写救无数世人道命的《伤寒杂病论》,被先人尊称为医圣的张仲景所出身的宗族,也是因这些烈性感抱病的,十只存一二。
自那回告黑状未果,反挨了喝骂痛打后,魏续就完整被爱憎清楚的吕布嫌弃了,虽未夺他职,倒是再没被起用过。
他当然操心吕布的子嗣,可身为谋主,他已是树大招风,又频频主张窜改,不知断了多少人升官发财路,招了很多好处受损者的痛恨,目前仰仗的,除了他本身攒下的威名,就是吕布毫无保存的支撑与信赖了。
燕清不解:“主公怎忽地如此看重于他,连清起家洗漱的工夫都等不起?”
他脑海中一下就转到了魏氏和她的兄弟魏续身上。
郭嘉一下就看出版页有被翻动过的陈迹,不动声色地将书拢入袖中后,才笑吟吟道:“重光但是读过了?”
郭嘉并不作答,而是直截了本地将书翻到后半部分,再施施然地凑到燕清身前,将他想晓得的答案利落地平摊了开。
凡是密切的主臣之间都有个蜜月期,后者目前看着安定,燕清也不敢等闲去磨练它,将手伸进主公后院这事可大可小,可他在这敏感的时候,又处于秘密的位置,倘若此次越界不幸触碰了吕布哪根敏感的神经,他就是实打实的得不偿失了。
这个对当代人来讲,已是极其悠远的词语,在这东汉末年倒是除比年残虐的战乱外,最叫人闻风色变,使得“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夺命恶鬼,也是让东汉人丁从顶峰的五千多万锐减到一千多万的祸首祸首之一。
郭嘉懒洋洋道:“或许是主公体恤重光日夜劳累,或是……”
他只在第一回见着它时,于郭嘉的谛视下,草草把全书翻了一次,就没再碰过,不想隔日这背面就藏有玄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