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盯着那空荡荡的床榻愣愣入迷,一会儿才起家换衣,风俗性地先以嫩柳条蘸着盐水漱口,等他净完面后,郭嘉也破天荒地起了个早,往他这来了。
吕布看破了黄巾的致命缺点,并不把这看着阵容浩大的贼众放在心上,倒成心把他们当作一块磨刀石,拿来熬炼麾下能将,就像只差资格和军功晋升的赵云徐晃等人。
他觉得吕布旧事重提是要敲打本身几句,不想接下来对方语出惊人:“凡事需遵守必然之规,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重光身为谋主,为劳心之首,留在布身边出运营策,让部属各司其职,便可高枕无忧,何必事必躬亲?如此一来,既乱了次序,也养成别人惰性,还叫你过分劳累。”
这一招倒是屡试不爽,也亏他不嫌曲着腿睡的不便。
如果燕清真有料敌先机,纵观全局,知人善用的本领,他或许就会服从吕布奉劝,不去日日繁忙,用心致志地帮手主公一人便可。
燕清强自平静一会儿,才叫喉头停止了纤细的发颤,淡定道:“重光记下了,定不会再自作主张。”
在这宅邸里住的时候比他还长的郭嘉底子不消答复,就已轻车熟路地号召着婢女将两人份的早膳摆来。
特别是他此时现在目含傲慢,似笑非笑地睨来,一下就叫燕清自发得早跑没影儿了的那股邪念死灰复燃,从不起眼的小火苗蹭地窜了上来,瞬息间差点成了燎原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