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策前刷下主公的存在感,总比任他养成没事儿上山打猎的不良爱好要强很多——燕清可没健忘,史上的孙策是如何死的。
燕清:“……”
如果依着吕布这主张去办,独一得利的就只要燕清一人了,结果更是不堪假想:汉灵帝期间的收贿成风,公开卖官所招致的悲剧还历历在目。
燕清清算了一下放在榻边,等候告急措置的首要文件,忽瞅见那箱被他暂置在一角的金珠玉宝,不由蹙了蹙眉。
不得不与最瞧不上的人物成为同僚,对袁术而言,已是奇耻大辱,更别提他的处境竟连他们都不如了。
如果心不齐不忠,反叫兵力难以凝集,易受其害。
看吕布云淡风轻,似是毫偶然眼的模样,燕清在松了一口气之余,也差点忍不住思疑,对方是不是扮猪吃老虎,用心在摸索他了。
燕清悦然道:“如此甚好。只是现天气已晚,主公无妨回府歇下,明日再做筹算?”
燕清转头看去,坦开阔荡道:“曹志行。”
不管是说者还是听者,都晓得这句抗议是赖皮居多,可如果不慎传出去了,遭人操纵的话,不免有诛心之嫌。
倒不纯然是因为他惯了对燕清言听计从,而是确切颠末一番考量后才做出的决定。
吕布感兴趣地哦了一声,不知何时就从那离得颇远的胡椅上移到燕清身边了:“送往那边?”
吕布懒洋洋地歪在胡椅上,闲闲道:“他既送来了,重光收下便可。布适值用得着志行的处所,便叫他承你这情。”
燕清结健结实地吃了一惊:“贪.污纳贿的先河哪能说开就开!这千万使不得!”
燕清眉眼弯弯,端的是暖和有害:“公孙伯圭得意我等粮草相援,大有力克袁本初之威,然任一方肆然坐大,远不如两边持续博弈于我等无益。”
吕布对劲地掀了掀薄唇,大步流星地去了。
燕清又问:“主公明日如果得空,可愿与清一同前去?”
吕布轻哼一声,在燕清听来,倒是匪夷所思的愉悦调调:“还算那小子有点眼力。”
燕清如有所思地盯着这些财物,内心刚一有了主张,只随便冲刷了下一身糙皮的吕布就悄无声气地溜到了他身后:“这又是谁送来的?”
吕布目不转睛地凝睇着他家智囊祭酒神采飞扬,侃侃而谈的模样,不知不觉地就口燥唇干了起来。
而有门道将这贿赂暗中送进他府里的,说到底就只要那些一早就跟从吕布的熟行下了。
吕布点了点头,再无踌躇:“便依重光所言。”
燕清原觉得吕布可贵求才若渴一回,或许会胶葛几句试图将人要过来,不想他却在得知郭嘉已有职务后,仿佛完整丧失了兴趣,松了松结实的肩臂筋骨后,轰然起家问:“热汤可备好了?”
目睹着与燕清交好的张辽高顺步步高升,这倒罢了,贾诩徐庶郭嘉等人一步登天,毕竟所擅范畴分歧,也能忍了,可连半途杀出的知名补锅将赵云,张辽那籍籍知名的副将徐晃也能靠着得燕清几分看重,就一起飞黄腾达,大有将他们这一干随主公交战,出世入死的老将全甩在背面的气势,就叫他们不管如何也难以坐住了。
燕清笃定道:“此子多谋而善用兵,骄勇而不失奸刁,若主公肯偿还其父旧部,可谓分身其美,既可广证胸怀,亦可换其戴德戴德,搏命效力。”
他现在官局势大,又是众所周知的那极少数能劝动刚愎自用的猛虎吕布的靠近谋臣,是当之无愧的炙手可热。
等换好里衣的燕清从隔间出来,惊奇地看到吕布没待在安排得妥妥铛铛的客房里,却悄无声气地歪在那张胡椅上,就着灯光读被随便搁在桌上的一本人物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