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先是被这高大威武,魁伟长大的义子虎目喷火,气势逼人地在面前一立,又遭其颇感受辱而大怒地欺近一步,劈脸盖脑的一顿凶恶吼怒,他全部胖硕的身躯被完整覆盖在了暗影里,竟然本能地感到心虚气短,深生害怕,一时候不敢与之对视。

“恩相胡涂啊!”李儒跪下,痛心疾首道:“奉先将军向来不是无的放矢之徒,恩呼应再清楚不过,当时为何不听其辩白,寻王允来对证廓清?”

他既获得了董卓的答案,对其可谓是绝望透顶,哪会支出半分敬意,只下定决计明日早朝中要严格屡了燕清的妙策,将卓诛于戟下,才赎得清现在被加诸于己身的屈辱。

董卓被吓出一身盗汗,周身瑟瑟颤栗,紫绸下摆呈深色,既有难忍的尿骚气,又有澄黄的液体排泄石板,谁还看不出,这权倾朝野的董相国事被他用重金养的义子给吓得尿了裤裆?

李儒知他极深,并不当即提及吕布,而是先交代闲事:“既是要事,也是桩天大的丧事。天子有诏,明日欲行早朝于未央殿,且令司徒构筑受禅台,似有就此遁入佛门,禅位于恩相之意。”

对这份威胁,吕布极傲慢,又不屑地嗤了一声,道句:“如此便谢恩相”,底子疏忽那刺破了衣裳的剑尖,面色乌青地回身就走。

认识到这点后,董卓恼羞成怒极了,气喘吁吁地夺了一旁侍卫的长剑,一边唤出数十甲士来壮胆助气,一边以剑尖颤颤巍巍地直指桀骜不驯的义子,厉声喝骂:“竖子尔敢!以下犯上,是为不忠!以子犯父,是为不孝!以言戏母,是为不耻!生了一肚狼心狗肺,怎配再入堂?吾本日便夺了你的爵,命你闭门思过,未经答应不得再来问安!”

成果吕布忽一收怒不成遏,只充满嘲弄地牵了牵嘴角,突然收势,懒惰地挥动一下极其锋利的画戟,将他手中的长剑不费吹灰之力地一劈两断,旋即催了燕清一句“走罢!”,萧洒地将燕清连拖带拽着扬长而去了。

他直觉不妙,可对着较着在气头上的董卓,他也只剩下搏命禁止一途:“奉先大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差遣他者如获百万雄师。日行千里之赤兔马代价万金,可遇不成求哉,恩相称初且愿赠布,一弱质芊芊的美人儿,又能值得几钱?舍得一个国色天香的妇人,换来豪杰断念塌地的尽忠,又可全父子之份,当得是桩极完竣的买卖。恩相图的是雄踞天下,怎可被妇人所惑——”

李儒大惊失容:“恩相何出此言?”

燕清完整不知吕布怎突地杀个回马枪,还一副当场就要剁了董卓的可骇架式,可董卓依着打算,但是千万不能死在这里的,情不自禁地大喝:“主公快快停止!”

却忘了之前以身挡住的燕清,叫怒得双目赤红的董卓猝不及防地瞧个正着,顷刻惊为天人,满腔肝火都不翼而飞,看直了眼。

董卓不满道:“休替那贼子讨情!对他义母不但无半分敬意,说的都是甚么混账话!我意已决,这回定要派兵将他府上都给一锅端了,岂能容他活路。”

“恩相之容人雅量,儒甚钦也。”

他虽早已位极人臣,并无半分实权的皇位亦形同虚设,号令群臣时终归是缺了一份名正言顺,动不动就被骂乱臣贼子,天下也一向是姓刘的。现刘协如此知情见机,自发无德无能,要禅位于他,他德高望重,岂有不受之理?

他想着明日本身就就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人”给去掉了,等登上大宝,戋戋吕布便是砧板上的鱼肉,想如何杀,就如何杀,何必在紧急关头争一时之气?的确该慎重点,以防节外生枝。

李儒愁眉苦脸,人多势众又如何?就怕这些兵马有去无回,还让吕布有借口完整反了。

推荐阅读: 网游之我无敌你随意     逍遥太子爷     绝色狂妃     花都妙手神医     献上世界的游戏     我是万万亿神豪     嚣张帝少爱妻如命     表哥嫌我太妖艳     玄巫门     复仇绝爱:冷情总裁惹不起     网游重生之千面郎君     军少宠上天:枭爷,坏透了!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