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谊镇静地领命下拜,多了条小尾巴的燕清随便走出几步,仿佛偶然地问道:“不知谊可有表字?”
燕清哈哈一笑:“赶巧不如趁早,无妨现在就来清房中,亲身品鉴?”
只是在这领兵的人选上,吕布与两位智囊的定见则产生了庞大分歧。
既然当今是袁绍一势如日中天,凡人不敢等闲招惹,就扮做他旗下的兵将好了。万余人分离成七八只步队,单个看上去也不过一千出头,分头解缆,总比浩浩汤汤地带着上万的雄师横行过境要来得安然很多。
真正叫燕清记得他名字的启事,是他的怀璧其罪——一庸碌无闻的小卒,却有个极美艳的媳妇杜氏。鄙人邳城破期近时,不但让义薄云天的关羽看上了眼,多次主动开口向曹操索要,却因过用心机火急让曹操起了狐疑,见了杜氏面后直接连爱才都顾不上了,一下将其兼并,还对这美妾带来的假子颇好。
不然曹操客岁又如何带着为数未几的人马,弹压住在兖州反叛的“数十万黄巾军”,名正言顺地得了一片膏壤招兵买马,又舒畅地当上了一州刺史呢?
董卓经心养起的那些人马虽踏实不悍,比起黄巾叛逆的那些个乌合之众,还是好上何止百倍的。吕布嫌弃地精挑细选了一番,倒也勉强拾掇出五千余人,加上他本来的那批人马,加起来也有万余之多。
固然吕布向来有来一个杀一个,随时要横扫天下的超凡霸气,一点不介怀被人找费事(常日里也的确都是他去寻人是非来很多),可不管是燕清还是贾诩,都半点不想还未到环境不明的豫州就已元气大伤,丧失掉来之不易的物质根本,便好生商讨了几日。
贾诩眉毛一扬,大风雅方地点头作揖,欣然前去。
叫燕清非常欣喜的是,李肃对他这平空而降的督军可谓是极其客气尊敬,该给的便当一概给了,对他的定见也是各式服从,谦虚接管。
从长安到厥后被曹丕改名为许昌的许县,可有段不短的间隔,就算只是伶仃一人骑着匹日行千里的良驹,日以继夜地赶路,也得耗上整二旬日的工夫。
别看这年初就算随便拉出在一州内烧杀劫夺的黄巾军,动不动都能号称百万,可那也就数字瞧着唬人,跟颠末专业练习,又有精美设备和强将批示的正规军,是无从媲美的。
自是因得知了他这回能死里逃生,虽明面上是张辽救济及时的功绩,归根究底,倒是智囊燕重光的发起。
更何况吕布军中还带了大量既拖慢路程、又极惹眼的辎重,在路有饿死骨的官路上招摇过市,就算那些个饿绿了眼的饥民和打劫行商路人的流匪有自知之明,不敢惹这些全部武装的兵老爷,旁因比年交战而粮食完善的诸侯也不成能看在小天子的几分薄面就视而不见,等闲放过。
燕清眨了眨眼,要不是他定力充足,当下就要站住,转头好都雅多几眼了。
“正合吾意。”
依吕布的意义,重光与文远先生的安危乃重中之重,路途又非常悠远,哪怕是交由高顺和张辽,他都没法全然放心,还是跟着他最为合适。
燕清对他印象向来极佳,笑着与他酬酢几句,俄然想起甚么,问道:“伏义所辖之陷阵营中,现有多少人马?”
李肃才气只是尔尔,却很有几分眼力见的,极识时务。就算没此次的拯救之恩,冲着吕布对燕清流于言表的爱重,他也只会老诚恳实地将这大红人捧着,拉拢也不敢做得过分较着,倒真怕有半点闪失。
但是现在还多了个智囊贾诩,此计便不成行了。
以后的燕清虽传闻吕布捏扁了一只酒杯,还气愤地把窗给砸了,只当他在宣泄内心的憋屈,并未当一回事儿,倒果断了克日绝对不去自讨败兴的决计,抓紧时候与李肃共议闲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