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燕清的帮忙下,虽剔除洁净了那些董卓残党,不会有李傕和郭汜等人大乱长安的祸事产生,可这时的朝廷百官和小天子也未像曹操迎其入许的那般尝遍苦头,晓得诸侯有多丧芥蒂狂,才收敛傲气,学会谦虚谨慎。
远不如天高天子远来得安闲。
他们当时屈尊对吕布各式拉拢,不过是被董卓之残暴折腾得心不足悸罢了。
郭嘉回以浅笑:“恰是,还望重光不吝见教。”
燕清实在感觉王允热中于内斗,得点色彩就开染坊的选手挺好笑的。不知善待亲皇派的诸侯不说,还一昧为私欲,高高在上地滥用权柄之便停止打压,对那些快把狼子野心摆在脸上的反许以诸多好处,试图拉拢他们来对抗权势日盛的吕布等人,无耻地以达到均衡的目标。
他问得直接,燕清也答得干脆:“熟的不过是外势,将军彼时策划不敷,名誉亦是尔尔,过分贪婪不敷,既受朝廷管束,又易成众所矢之,本身羽翼难成,怀揣利刃恐会自伤,反遭其害。”
何况有这些怕再出一个悍贼董卓的惊弓之鸟们密密盯着,动则弹劾,吕布底子不成能有机遇生长本身的兵势,也没法建立本身的名誉,就连收拢人才,也不成能敌得过近在面前的合作敌手,一封一个汉官,全亲汉去了。
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最好的反击点,啧啧称奇道:“偌大府上,竟真连半个侍妾也无?未免过分清心寡欲,委实无趣得很。”
不巧在自穿越后每天忙得两点一线,底子没空去探听青楼的门朝哪儿开的燕清的确还是个初哥儿,一下就被狠狠戳到把柄。
有曹操那受益无穷的迎天子入许昌的珠玉在前,燕清何尝没想过叫吕布也效仿一回?
郭嘉淡淡劝道:“以利驱二虎争食,自为上策,然重光却漏算一处,恐有功亏一篑之虞。”
得这刷好感度的大好机遇,燕清哪有不该的事理,毫不踌躇地将郭嘉安设在紧挨着他所住院子的隔壁,也是离酒窖书房极近的处所。
他却不羞不恼,仿佛一个高深莫测的老司机,淡淡一笑,将孱羸惨白的郭嘉重新到脚打量一番,方暴露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旋即苦口婆心道:“愚兄妄言,奉孝莫怪,然这人间向来只要被累坏的牛,没有被犁坏的地啊......特别奉孝体虚,还是节制些为妙。”
而另有个言下之意,就是在逗留期间,燕清如有不决之策,大可去问他。
说到这,考虑到劈面坐着的独一听众,是芯子里也焉坏焉坏的荡子郭嘉,燕清就不讲究谨慎言辞了,毫不粉饰本身的卑劣态度,唇角充满挖苦地一扬:“当一条日日被耳提面命的大族犬,哪有做赤手起家的贫家子来得安闲痛快?我主虽不如他们擅打机锋,挑衅是非,玩弄狡计,却也有悯民之心,肯自请来这兵家必争的是非之地,大力救一地百姓脱水深炽热,不比光说不做,或是单给受难长安子民施回粥就要歌功颂德半天的假仁假义,要好很多?”
燕清正因看得出他们的用心暴虐,才一开端就不叫吕布松口承诺,去劳民伤财,救这劳什子的驾。
此消彼长下,本钱迟早被耗损一空,连战无不殆的好名声也一并坏了,将来还如何逐鹿中原?
郭嘉朗声笑道:“缺的可不恰是一个系铃人!”他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就将一大不韪的题目说了出口:“凭重光眼力,怎会容将军于长安剿贼时,错失倚功来挟天子、令诸侯的大好机会?”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打了个容忍度极高的擦边球,现在这一问就的的确确有刺探吕布势意向的怀疑了,燕清却连眼都不眨,利落地回道:“诚如奉孝所想,因马韩二军于外沿扰民,官军畏缩不前,众臣忧其有反意,修急诏一封,特命豫州军千里迢迢前去勤王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