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揽下此事,虽有鲁莽之嫌,却也非百害而无一利之举。朝廷拿他们束手无策,不得不仰仗主公武勇善战,就划一于让了个建立威望的大好机遇出来。百姓深受其苦,频频乞助,却始终得不到朝廷庇佑,便意味着主公只需除了此贼,无需分外授恩,便可立德树威。”
吕布被晃得面前一花,稀里胡涂地就承诺了。
燕清欣喜道:“主公果然深明大义,清便不扰主公好眠了。”
他绝非全凭臆想在胡说八道,史上在联军败退后,梁兴带着几千步骑逃到蓝田一带,干起了打家劫舍的活动,叫四周郡县战战兢兢,皆都避其锋芒,不敢为敌。
燕清深谙这个事理,又是盘算了主张要给吕布一个叫他有苦说不出的严惩,就略施小计,公然就叫离睡饱还远得很的吕布一边困得生不如死,一边强打起精力正襟端坐。
燕清公然说到做到,说让吕布睡一个时候,就不让他多睡半盏茶的时候。
吕布挑了挑眉:“这是为何?”
燕清谈笑晏晏道:“时隔半年,还肯听张济之命集合而来,跟随于他的旧部,多是没了董卓这头穷凶极恶之虎的旗号,过得极不快意者,觉得跟着他无益可图,才甘心受召。可耗了这么久,有家归不得,一比武就跑,看着是萧洒地将义真将军的官兵耍弄于指掌之间,实在自始至终是逞强于敌,是极伤士气的。”
吕布还是半信半疑:“张济的人马一穷二白,所得皆是从百姓身上掳来的,纵使擒住几个,从他们身上收缴返来的,又能有多少可赏?”
吕布拖长了鼻音,不满地“嗯”了一声,勉为其难地翻开左眼的眼皮子,万分怠倦地瞅着他。
冷风倏然灌入,吕布却因睡得太沉,只抱怨般哼了几声,呷了呷嘴,就往里侧翻了一下,侧着持续睡了。
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