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见趾头肿得严峻,虽折大抵是没折,光放着也不是体例,就让侍女去取些冰块,用帛布包着,放在四周让它渐渐消肿。
燕清一脸歉然惭愧,开端信口开河道:“之前定好的是一个时候,又思及主公对信诺之看重,堪比性命,清唯恐主公过期,有言而无信之嫌,只得出此下策,还望主公宽弘漂亮,莫怪清迫不得已之举。”
吕布没精打采地扫了那玩意儿一眼,眉头一皱:“这是甚么?”
燕清当真道:“主公可莫要小瞧了百姓的本领。若明言,一旦抗击有效,有所缉获,所得七成分予有功者,他们定不会再被动挨打。”
吕布既被燕清突然变得极好的态度给惹得云里雾里,又被这份体贴给捧得有点飘飘然,再加上实在达到了极限,很快就睡着了。
因而知心肠不以烦复无趣,费脑费时的长篇大论做开首,而是直接拿出了他刚玩弄了好一会儿的东西:“主公瞧瞧这个。”
“主公揽下此事,虽有鲁莽之嫌,却也非百害而无一利之举。朝廷拿他们束手无策,不得不仰仗主公武勇善战,就划一于让了个建立威望的大好机遇出来。百姓深受其苦,频频乞助,却始终得不到朝廷庇佑,便意味着主公只需除了此贼,无需分外授恩,便可立德树威。”
吕布被晃得面前一花,稀里胡涂地就承诺了。
“如果练习有素的百战之师,听主帅号令,不得不常以崩溃应退追击,倒无大碍。可对一支前程未卜,军心不稳,杂而不庞的游骑散勇而言,一昧自作聪明地通过不竭劫夺百姓来弥补军需,不过是自寻死路的短视之举。”
那还是一支实打实的疆场上摸爬打滚下来的正规军呢,风景一时,后却被郑浑给釜底抽薪了。恰是先宣布将所缉获之七成犒劳有功者,大幅度地变更了百姓主动性,哪怕斗不过贼寇,也能绑来他们的妻女迫降对方;同时对投降者则不赶尽扑灭,恩威并施,妥当安设,叫他们对此戴德戴德;如此双管齐下,无需正面比武,梁兴就落得众叛亲离的了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