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个心机细致的管家兼保护头领在身边,燕清的安然虽有了实足的保障,可本来那一起游山玩水渐渐浪畴昔的设法,也一并化作泡影了。

皇甫嵩叹道:“陛下息怒。”

燕清行起这等欺上瞒下之举,却端的是驾轻就熟。

他倒要亲眼看看,那竟被人冠以“不减吕布当年之勇”之盛誉的小兔崽子,到底是名不虚传,还是言过实在。

燕清笑道:“清遵旨。”

没有私心极重的王允在旁添乱般阐发,刘协感觉此话有理,暗瞟了一言不发的皇甫嵩一眼,见对方微不成见地址了点头,内心就松了口气。

燕清在外好整以暇地候着,得召见时,还表情颇好地向中常侍笑了一笑。

皇甫嵩并未看在天子的颜面上部下包涵,刘协纵一败涂地,也未在乎棋局上的小小胜负,倒不是他有多宽弘漂亮的原因,而是遭到张济麾上马队那愈演愈烈的滋扰后,叫他在恨己身没法应对的同时,也变得一听到相干禀报就烦不堪烦。

见刘协听得神采和缓,燕清又笑眯眯道:“请陛下于宫中静候佳音便可。”

单派强将精兵来,纵有震慑扬威之用,却也只救得一时之急。张济的人马如果见势不妙,大可退回凉州冬眠不出,他们莫非还能留的吕奉先一世?

皇甫嵩听中常侍道出来者名讳后,所想却与刘协的截然分歧。

他好声好气地向泄气的小天子解释了此中短长,刘协虽感绝望,在惶然中也只能揪住这根拯救稻草,便摒弃了要打发燕清滚归去的动机,改宣他出去。

吕布大获全胜,该是东风对劲,迟疑满志的时候,却因久未获得燕清写来的只言片语而非常不安,模糊有不太妙的预感,连庆功宴也只对付了事。

刘协大惊到大喜,豁地站了起来:“蠢货!还不快宣吕爱卿进殿!”

燕清入这帝王地点之宫室,不过一身素色布衣,头束纶巾,倒是神采悠然,有如闲庭信步,再翩然下揖,划一全面地行了一礼。

未央殿中的少年天子端坐于案前,正心不在焉地与皇甫嵩对弈。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目前的困难底子不出在兵力不敷上,自个儿麾下另有三千羽林卫可用呢。

即便不似在董卓威压下那般随时有性命之虞,刘协时至本日,也没能当作设想中一呼百应、四海归心的威风天子。

刘协越想越感觉王允这倚老卖老,挟恩图报的老儿可爱,既要独占高位,统辖朝权,领着满座公卿干不出甚么实事来,还屡进谗言,累他寒了吕奉先等忠臣之心。

方才还满面笑容,郁郁寡欢的刘协刹时来了精力量,一站而起,喜出望外道:“但是吕卿家来了?”

燕清:“……”

正所谓远香近臭,在到处受王允似有似无的制擎后,刘协早将对方于董卓部下忍辱负重,不负汉室的忠贞给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取不贪功不图名,心系百姓,领了戋戋一州刺史之职就翩然远去的无双虎将吕奉先的诱人风采,喟然长叹,表情凄然:“借使卢子干尚在,吾怎会伶仃无援?”

且说燕清原还想着单骑上路,然贾诩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他暂瞒着主公已是极限,那里会容他这般胡来,不由分辩地就告诉张辽,要其领一小队陪他前去。

他见里头清楚灯火透明,却要踌躇这么久才决定是否召见,一下就猜出刘和谈是留了臣子在内。

——毕竟他当初派人去补救,使者也是被置之不睬的,全然不将天子颜面看在眼里。

等他们不急不缓地赶到长安,天气已晚。

皇甫嵩却跟卢植私交甚笃,被刘协的感慨勾起几分对那学富五车,又有着匡扶社稷之志,不畏董卓强权的朋友的驰念,一时候也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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