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绍看来,田丰死了还不打紧,可在曹军将领跟前闹这出内哄,他的脸面就跟被丢到地上踩踏无异了。
因这场*来势汹汹,又事发俄然,帐门不远处就有很多兵士守着,未得空屏远一些。他始终服膺取这点,全程都禁止忍耐着,不敢收回甚么声音来,极力紧闭着唇,喘气短促。
怵归怵,燕清如果能被吕布神采深沉地一盯就不打自招,就算白活两辈子了。
实在是被吕布那几下忘情的大动给夯得太狠太重,折腾得泪花都出来了,才按捺不住地泄出几声细碎的哭泣。
燕清千万没想到的是,吕布实在内心就跟明镜似的,虽不知就里,但却对他成心粉饰的心机一清二楚。
直到听得外头喧闹,直是后军已至的时候,吕布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听文丑这么一说,田丰也不看他,昂然至视踌躇不决的袁绍,直截了本地就道:“恕某直言,文将军与颜将军之技艺,不过在伯仲之间,颜将军在吕布部下,连一回都未撑住,主帅一亡,又使诸将几乎无归也。”
当了这么久的阶下囚,那臭脾气总归被磨掉一些了罢?
袁绍疾言厉色地痛斥了文丑几句,看对方还是隐含忿忿的模样,又见田丰神情自如,毫无悔意,就觉内心万分烦躁,头大如斗。
掐着那惹人眼热的腰窝,以发狠的力道回回到底,非要再逼出那*蚀骨的诱人音色不成。
燕清纵使一点不想跟他玩这类怕人发明的耻辱把戏,也是胳膊拗不过大腿,硬生生地□□得就范了。
旁观者清的曹操看得清楚:田丰这卖力不奉迎的建言,到底是想替他家那多谋无决的主公保存几个能独当一面的武将,别白白为激愤差遣,徒劳送命罢了。
男人汉大丈夫,当有顶天登时之威,可敌万人之勇,无端端地生那么姣美做甚(重光是那谪仙,天然不在肉骨凡胎之列)?
他恋恋不舍地抚着燕清那平常如白玉雕就、现泛了层淡淡的胭色的身子,像一把舒张的弓似的标致脊骨,眼睛半点都舍不得移开,却又不得不移:“重光可还好?”
晓得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吕布这回当然未感满足,到底有闲事要忙,也不舍得叫燕清劳累狠了,因而假作被乱来畴昔了。
不过冲到半路,就被世人合力拦了下来,哪能让他真劈中?
倒是一个不慎,错提出个关头字眼,叫本来眯着眼睛,一脸享用的吕布回了神,回身正对燕清道:“说来古怪,今个儿赤兔——”
省了要脱衣服的工夫,对吕布而言更好,三下五除二地将燕清身上的衣物扯落,先孔殷火燎地大做了一回,又在燕清的成心放纵下,微风细雨地小做几次……
不知吕布今非昔比,面色如常,鬼精的内心却还藏了一把打得哗啦啦响的小算盘,燕清听吕布语气随便说完,忍不住心生感慨。
但是这话在满心哀思的文丑听来,倒是实打实地在讽刺他与颜良本领远不及吕布,却还白日做梦地想要手刃仇敌,当下气得双眼发红,要生劈了大放厥词的田丰。
“大敌当前,混闹甚么!”
袁绍刚要应允,田丰便前行一步,直言不讳道:“吕布此人,武勇冠世,战无不克,非常人能敌也。何不避开直面比武,攻其轻狡之隙?”
深浸敌兵污血的衣甲已除尽了,热汤也已备好,待到亲随退下,燕清谈笑晏晏地请吕布入内沐浴,一边亲身取了巾子替他擦拭宽肩长颈,一边至心实意地赞道:“疆场上机会稍纵即逝,局势瞬息万变,主公仍有闲暇想到这些,部下包涵一回,纵观天下,恐怕唯有武勇超群,更胜飞将的您有本领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