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文质彬彬道:“元皓请讲。”
曹操却似发觉不出他的不满似的,又道:“主公可还记得,当日吕布于虎牢关外恃武逞凶,那与他战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乃至使他终有落入下风之迹,不得不铩羽而归的张翼德,关云长与刘玄德三人?”
袁绍看得清楚,干脆宣布散会,明日再议,心忖着将题目处理后再给曹操一个交代,便只将田丰伶仃留了下来。
田丰毫不游移道:“倘若主公不敌吕布,不幸兵败而归,凭那些个斗志全无的残兵败将,如何敌得过曹操事前保存的精兵锐卒?两军比武,怕是不比撵犬轻易,届时冀州就得再度易主了!”
袁绍怔了一怔,踟躇道:“如此,竟也可行?”
如果公孙瓒那脾气爆裂,睚眦必较的犟牛肯听劝,他们至于孤军奋战吗?
如果能够,他也想像公孙瓒那般,打着都是叫对方卖极力量地干活,在跟吕布的斗争里消磨去气力,本身则乘机而动,等着捡漏捅刀的好主张。
“至公子(袁谭)刚奉主公之命,前去青州平原就任刺史,底子毫无根底可言;公孙瓒所委之刺田楷,庸庸碌碌,是无能之辈;孔融文人,夸夸其谈,陈腐忠汉,行兵兵戈上比田楷还不如,美满是废人一个,连黄巾旧部都能欺到他头上,将他围困城中,三月不得出。光凭这三势,又有谁敌得过身经百战,攻无不克的曹操?”
却说燕清听闻此过后,既对这俩势如水火的主臣感到好笑,又对史上田丰的错侍庸主,断送性命而感到悲悯。
并且公孙瓒在处理掉刘虞这亲信大患,在界桥时所领的白马义从遭袁大破后,就没了枭雄必备的进取之心,放心偏安一隅,倒更热中于锲而不舍地找他这弑弟仇敌的费事。
“若刘关张那三兄弟,不是吕布敌手,扫的倒是主公的颜面,而非这名不经传的三人;如果略胜一筹,成绩的也是他们的名誉,便宜的是寸力未出的公孙瓒,于主公又有何好处?”
如果然能办成,来的必定不止是刘关张三兄弟,少说也得带万来兵马助阵。
又有些好笑道:“你何故做出这鬼祟姿势?”
田丰不管不顾,持续道:“曹操此次随主公出征,本就未尽尽力,而是留了万余人马,定是存了势有不妙,就另起兵端之心……”
曹操只风采极佳地笑了一笑:“元皓但是感觉,此策有所不当?”
他如果走,又怎会单枪匹马地就进三方盘据的青州?如果带些兵马去,不就减弱了袁绍能批示动的力量?
曹操应道:“不好说满,但这胜算,倒也有七成。”
“这也希奇?”燕清笑了一笑,倒是答非所问道:“果然瞒不过奉孝一双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