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谦虚点头。
郭嘉已回过神来了,立马恬不知耻道:“不知,可要再来一回?”
这会儿也习觉得常,且甘拜下风了。
“噢?”
成果呈上来的奏折里所写的内容,多是狗屁不通。
而缺了脾气暖和,交友遍及,政事具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的丞相坐镇,又有郭嘉和贾诩的几分决计在,公事天然就落到了那些还对吕布的旨意很有微词的大臣们头上。
明显吕布比他年长十一年整,可常常在折腾一宿后,次日就剩吕布还是生龙活虎的模样了,燕清内心也不是没妒忌过。
当吕布铁了心要达成一桩事时,他便会揭示出无人能比的刁悍行动力,充满迎难而上的霸道派头,再多的艰险禁止,也不被他看在眼里。
燕清那里听不出他话语里的调侃之意,先是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下,再一抬眼屏退摆布,才哼道:“无稽之谈!我但是晓得,陛下早许了你随便收支宫中的特权的。”
燕清却忽视了,换作对吕布势中事并不体味、又多年来帮衬着陪陛下逃命、帮陛下周旋于诸侯之间的老臣们,对他们而言,这上手的难度,天然要高上很多。
不管如何,在这场轩然大波呈现停歇之势前,燕清是打死也不肯去上朝的了。
那力道太小,郭嘉乃至连动都没动,只懒洋洋道:“路途悠远,行来不易啊。”
要不是殿宇离得充足远,途中又不成能避开宫中禁卫,被燕清褪了淡然文雅,多了娇矜傲慢、当得是贵气逼人的标致模样给刺激得亢奋过分的吕布,恐怕得兴趣勃勃地拖着燕清,去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上胡来几次不成。
郭嘉到底没能绷住,轻咳一下,小声悄悄道:“看在这几句好言份上,你从速帮我劝劝,撤了那禁酒令。”
郭嘉是典范的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懒人,吕布又给尽了他便利,大能够从他那宅邸乘坐车舆,一起通畅无阻地来到燕清暂居的殿中,期间连地都不消下一次。
郭嘉惊诧,一动不动。
燕清干脆利落地扳回一城后,就趁着这奸刁的狐狸还在发楞的工夫,从速见好就收,笑眯道:“晓得慎言的首要了罢?”
这份一如平常的态度,也悄悄地卸去了燕清内心那几丝纤细的忐忑。
燕清对此嗤之以鼻:“待你哪日心血来潮之下,真步行而来,再谈‘辛苦’这话罢!”
郭嘉指的,天然不是明面上正为本身构筑的新殿,而问的是吕布是否成心迁出刘协曾居住过的殿所。
郭嘉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龙榻上,挑眉笑道:“齐王威名远扬,权倾朝野,今后要见你一面,但是越来越难了。”
燕清摇了点头:“千里之堤,溃于逸乐。我与陛下皆都以为,虽得了禅让,可天下到底尚未一统,不宜大兴土木,而他也向来不是会重视这方面享用的性子。”
他毕竟是经历过吕布帐中幕僚不过尔尔,除贾诩外可谓是无人可用,还得日夜防备内忧内乱、东奔西跑、忙得发疯的局面的。
从那段凡事都得亲力亲为的心伤光阴过来,现在已构成燕清烂熟于心的一套体系,只要及时安排下去,择出合适人选,底子无需他亲身出马,就能该吟诗作画的吟诗作画,该喝酒作乐的喝酒作乐了。
而燕清这话,虽做了些许润色,让它显得好听很多,却也是半点不假的。
他先以拇指腹随便抚了一把,竟然觉到手感不错,便又轻柔地摩挲了几下,才调戏道:“若换作清与奉孝,清定也能叫你再无余力在此大言不惭。”
对于这料想以外的结果,燕清暂还一无所知,正忙着欢迎不请自来的郭嘉呢。